鬆了不少。
林宿明知張昕不願面對某些話題,但他仍然執意戳了張昕的傷疤:“尚雨澤不在了,我作為他的朋友,在乎他也在乎他的家人。按理說,他的家事,我不應該過問這麼多。但是,張阿姨,你覺得現在的生活真的好嗎?守著一個空蕩蕩的家,一個逝去的兒子,一個不回家的丈夫。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理所當然的拿走,你確定,這是你所期待的結果?”
“可我……”張昕顯得格外猶豫,之後她嘆了一口氣。
“如果我是你,我會放手早已不復存在的婚姻,給自己解脫,然後奮鬥更美好的未來。可我不是你,我不能替你做出決定。”說完這些,林宿淡然地站起身,“張阿姨,我還有些事要辦,今天就先走了,我們下次再聊。”
張昕望著林宿,她似乎還有很多的話想說,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只能輕輕地點了點頭,目送林宿離開辦公室。
她伸手握著無名指上的戒指,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發呆了很長的時間,她輕輕的話語,恰如夢囈:“小澤,這是你在勸我嗎?”
沒有人給她回答,空空蕩蕩的辦公室,一直安靜著。
林宿走出風華酒店,心裡的擔憂沒有減退半分。尚楓一副把風華當作自己的財產的態度,這對張昕來說,絕不是好事。尚楓下得了狠手,林宿瞭解這個人,尚雨澤的死亡是他經歷過的最不堪回首的遭遇。
然而林宿也明白,張昕沒那麼容易做出決定,她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唯唯諾諾。所以,林宿告訴自己再努力這一次,給彼此一個機會,倘若張昕執意選擇當前的生活,那他從此退到林宿的身份範圍內。
遠遠的看著,不再左右張昕的決定。
除了風華酒店以外,曦錦的波動同樣令林宿非常的不安。自從吳衡被帶走協助調查,曦錦的股價跌得相當厲害,彷彿隨時等待著曦錦的倒閉。
林宿早把曦錦當初的老員工們收入了宿錦公司,大家近期的生活變化不大,但林宿始終覺得,沒有曦錦總感覺少了一點什麼。
林宿諮詢青詞的意見,最近是否有必要見吳衡一面,談一談曦錦的下一步。對此,青詞不贊成地搖了搖頭:“你這個時間找他談,他多半會藉機向你提出大量要求,說不定還打算挽回損失,讓你幫他洗脫罪名。”
“但是現在不去見他的話,萬一曦錦倒了,就沒辦法收回來了。”林宿有些苦惱。
青詞思索再三,問道:“難道,你在考慮翔睿股份的事情?”
霍老爺子當初曾提出了條件,讓林宿把曦錦收回來,可是後來,勸說林宿放手曦錦的人同樣是霍老爺子。霍老爺子站得高看得遠,他懂得想要收回曦錦,又不適合出手的無奈。
“翔睿的股份倒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林宿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當初,林家的產業和昔日的林宿為我提供了現有的生存空間。扶住林家的祖業手工玩具店,收回失去的曦錦公司,這些是林老爺子的心願,也是我的心願,我希望能為林家做點什麼表達自己的謝意。”
青詞表示理解林宿的心情,他建議道:“不妨再等幾天。”
許家為了家族的顏面,已經在想辦法把許世昶撈出來。此後,許家的利益關係,恐怕將發生一些改變,許世騁或許會接替許世昶的位置,成為許家的核心。
許世昶不算特別難對付的對手,但是許世騁,他絕對是一個棘手的敵人。
青詞認為可以先觀察許家的反應,再決定何時與吳衡見面,收回曦錦。林宿琢磨幾分鐘,答應再等一等,看清了情況再做決定。
誰知道,沒幾天林宿得知了一點壞訊息,許世騁買下了曦錦。
林宿想不明白,如今的曦錦早已失去了利用價值,為什麼這些人依然不肯放過奄奄一息的曦錦。難道許世騁如此肯定林宿非收回曦錦不可。
在曦錦出事的那會兒,林宿把該出手的股票全出手了,高價丟擲得了一筆錢,切斷了關聯。他此刻不再過問曦錦,放手不管,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許家非要掌控曦錦,使得林宿十分煩躁。
許世騁握緊曦錦究竟是看中了什麼。
翔睿的股份嗎?
這是林宿唯一能夠聯絡起來的重要存在,莫非許世騁清楚林宿必須手握曦錦才有望得到翔睿的股份,導致曦錦成為了可談判的條件?
林宿一時間有點不適應曦錦新的變化。事已至此,青詞勸了勸林宿,不如先放下曦錦,安心經營宿錦公司。在外界看來,宿錦同樣是屬於林家的產業,一旦林宿不再非曦錦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