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
“我有點擔心,明曦的事情,或許沒有想象中的僅是一個影片那麼簡單。”林宿說道。
是他太笨,認為這些與他沒有太多關聯,不會有嚴重影響。可是,與以往無數次一樣,他的退縮沒能躲避任何問題。
說不定,他這次面臨大麻煩了。
假如影片外洩並非意外,這場人為的陰謀早將他困入其中。
他腦海中冷不丁浮現一個畫面,他就像一隻飛蟲,已經撞在蜘蛛網中,更可怕的是,他連自己的敵人到底是誰,至今沒看清楚。
他若是再不垂死掙扎拯救自己,肯定會被蜘蛛吃掉。第二次獲得的生命,即將遭遇徹底抹滅。
青詞站在林宿身旁,望向與林宿相同的方向:“商戰的核心,不管是明爭還是暗鬥,說來說去,最終目的無非是為了利益。”
林宿點頭,這一點,他與青詞想法完全一致,他伸出手指在半空畫了一個小圈:“問題在於,最中心的受益人是誰。”
這個人藏的是深是淺,林宿心裡沒底。
“有沒有可信的私家偵探推薦?”林宿問。
青詞點頭:“你想調查誰?”
林宿稍稍思索,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從最近的那個開始吧,吳衡。”
先尋得蛛絲馬跡,然後抽絲剝繭,直至看清事實的真相。
林宿太久沒堅持的去好好做點什麼。想當初,尚雨澤每次研究和演繹出自己的中意角色都會非常高興,這一次,他挑選了一個高難的角色。
演得好就是主角,演不好就是炮灰。
林宿的神情又一次沉重起來。
青詞看了看身邊的人,十分難得也非常欣慰的,他在林宿眼底看到了一絲堅定。他擔心林宿會永遠被動下去,幸好,面對巨大的壓力,林宿終於不再往後退了。
眾多繁瑣的表象擾亂視線,要儘快尋找到一個正確的切入口。
三天後,是青詞的生日。
林宿比自己過生還高興,他早早的拎著生日蛋糕去了青叔家。
尚未走近,林宿瞅到青叔氣勢洶洶的在趕人,大吼著要對方馬上離開,丁點不客氣。那個人看起來比青叔年長些,正在表情嚴肅的說什麼,但青叔一律不聽。
這兒是他的家,不受歡迎的客人,不管是誰,統統不許進入。
對方多次解釋未果,無奈的留下禮物,青叔想也不想拎起來就大力扔過去。林宿忽感一個盒子從自己腦袋邊飛了過去,青叔的手沒完全康復,脾氣可不小。
那個人實在是拿青叔沒轍,嘆了口氣轉身走了,與林宿擦肩而過。
林宿走上去,揚起笑,減淡自己方才目睹青叔趕人的尷尬。青叔緩過脾氣,聳聳肩:“小詞在工作間。”
“今天還在雕刻什麼?”林宿問。
青叔笑著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邊說,青叔一邊接過了林宿手中的生日蛋糕。
林宿極可能輕的推開門時,恰好見到青詞在給木偶上色。木偶的造型和色彩,林宿當場就明白了青詞做的是什麼。
留在林宿臥室的木偶是森林之母,青詞如今在上色的木偶是森林之父。
木偶的形象對森林之母對應,約莫半人高,面部神態剛毅,往上舒展的枝葉形成了王冠,綠色葉片與紅色果實化為王冠的裝飾。樹皮組成了它堅實的鎧甲,它手中握有權杖,細藤環繞權杖之上。
它的披風邊緣散佈了些許青草和野花,將整體的感覺柔和了些。
木偶的色彩一如既往的溫暖,猶如沐浴在陽光下。
即使看過森林之母無數次,森林之父依舊讓林宿相當驚豔。此前已有森林之母,現在再加上森林之父就組成了一對。
林宿非常期待把森林之父也帶回去,不知青詞舍不捨得。
青詞上色相當認真,林宿不忍打擾他,靜靜的站在門邊看,直至青詞上色結束,抬眼時意外發現林宿站在門旁。
他放下手裡的畫筆,站了起來。
林宿笑道:“今天還加班,別人會以為我壓榨手工藝師。”
“想快點做好,忍不住就認真起來。”青詞說,“每次去明曦,總覺得一個木偶放在那兒有點空,兩個的話,就完整了。”
林宿笑了起來:“你的生日,換我收禮物?”
“做上一個木偶時,我非常難過,後悔自己回來遲了,特別希望再見到你一面。結果,它當真把你帶到了我跟前,如同一個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