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把手機落在了訓練場,晚上她才想起來這事,等到了訓練場後,微暗的燈光在寂靜的深夜裡格外明亮,裡面還會傳來低喝的擊打聲,那是若白的聲音。
其實說到底,若白也不過大他們幾歲,就要努力抗起一個道館和責任,在弟子們的眼裡,這個被穩重和骨幹的標籤所圍繞的若白,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做為大師兄應該履行的,只是因為他的不善言辭,才會讓人忽略了他和他們一樣,其實都還是一群半大的少年。
月亮漸漸落下,一菲有些走神,第一次為一個人感到敬佩,對這個也在心底裡改了觀念。
作者有話要說: 會不會進展太快!
☆、昌海道館滋事
週日轉眼來臨,昌海道館也到了。
不知道有多少松柏道館的弟子們一夜未能成眠,但是晨練完畢,集合在庭院裡等候昌海道館來臨的時候,卻全都精神抖擻。他們一個個站得筆直,眼睛裡充滿迎接即將到來的與高手實戰的熱情和渴望。
喻館長也換上了一身嶄新的雪白道服,陽光裡,他氣度雍容,仙風道骨一般。
若白站在所有弟子們的最前面,一菲和亦楓居於半步之後。
一菲看的出來表面上若白的面容還是跟平常一樣,似乎沒有特別情緒的波動,只是一雙眼睛更加明亮。
忽然,從松柏道館外傳來汽車開近的聲音,一菲好奇的探過頭,踮起腳尖越過前面人的高大身形朝那個方向望去,被若白淡淡的回頭一瞥給嚇得縮了回去。
什麼嘛,後面那麼多人你都不管!
若白不易察覺的掃過少女不服氣而微抿的的雙唇,那裡還是有一點點紅痕,顯得更為紅潤,饒有深意的低頭淺淺一笑。
車來了,一菲卻皺了皺眉,大家兩兩相望竊竊私語。
為什麼只有兩輛車?按理說道館交流不應該來的這麼少啊,兩輛車怎麼坐得下?
正想著,那兩輛車已經停穩,其中一輛車的車門開啟,走出來一個身穿雪白道服腰繫黑帶的男子,和一個滿臉稚氣、充其量十四、五的身穿道服的小姑娘。另外一輛車裡,走出來的三四個昌海道館弟子竟然同樣是小孩子。
一菲錯愕後便是惱怒,在松柏眾人期待了一個晚上後,結果就來了這麼幾個人?!
正直有禮的男子倒是謙遜的先鞠了一躬,他身後有一個在一堆孩子中稍大些的,扎著頭辮子嚼著口香糖偶爾從嘴裡吐出一個泡泡的小女孩倒是一臉驕縱任性,和另一輛車上剛下來的弟子用韓語交流著什麼,不屑一顧的瞥過來一眼,帶著孩子氣的期待卻故作狂妄大氣的壓制下來。
館長倒是神情自若,並沒有對於昌海道館只派出幾個小弟子前來有什麼特別的情緒,可能是真的對元武道有些忽視了,一菲不由心裡一涼,她莫名的突然扭頭看向垂下頭看不清神色的若白。
館長給大家簡單翻譯介紹了一下身份就和男子離開訓練場,那個高大的男子是昌海道館的大師兄,叫做閔勝浩,其後的女孩叫金敏珠,閔勝浩和館長隨之離去,只留下兩館的弟子紛紛用陌生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對方。
松柏道館練功廳的一扇扇紙門全都拉開,陽光毫無遮擋地照耀在乾淨的榻榻米和墊子上,春日的風將兩家道館弟子們腰上的腰帶吹得輕輕飄揚起來。
卻異常的被低氣壓籠罩住,沉默安寂的很,松柏道館的弟子們雖然一個個盤膝坐得很整齊,但是眉宇間都或多或少有些沮喪、失落和憤懣,跟剛才精神抖擻期待一場大戰的模樣完全不一樣了。
儘管一菲並沒有與這元武道多麼身心融合,喜愛熱切,但她心裡也是有些失望的,明明……大家都期望了那麼久……
“你們!敢不敢!和我!實戰!!”生硬中夾雜著一絲傲慢的喝聲從練功廳傳來,一菲微訝的抬頭看去。
原來這小丫頭會說中文啊。難怪剛才曉瑩在背後偷偷說她壞話的時候這丫頭狠狠瞪了曉瑩一眼。
金敏珠小模樣十分猖撅,雙手插腰,揚著下巴昂著頭,她小小的年紀,清秀還帶著嬰兒肥的小臉蛋緊繃著,十分嚴肅。
練功廳裡,松柏道館的弟子們不敢置信地瞪著這個眼睛好像長在頭頂上的小女孩。好像聽到了什麼巨大的笑話,什麼叫做敢不敢和她實戰?
“我這個暴脾氣!你個小屁孩才多大呀?就這麼狂!
曉瑩第一個忍不住了氣得肺都要炸了!小女孩倨傲的撇了撇嘴,冷哼一聲,目光依舊挑釁地從松柏道館弟子們的臉上一一掃過。其他幾個站在她一步後的小弟子也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