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沒辦法讓他看著自己,連催眠都做不了。
唯一的辦法,是讓他一個人帶著,孤獨太久,也許就自願開口說話了。
除了張藝興,所有人都聽了醫生的話選擇了離開。張藝興則和醫生意見相左,他認為鹿晗只不過活得太累了,心太累了,過幾天就會好的。
他窩在病房角落裡磨損嚴重的舊沙發上,鹿晗則半躺在病床上。他們互相望著,鹿晗的一剪水瞳裡沒有焦距,呆滯的眼神全部放在了張藝興身上。張藝興平靜地看著鹿晗,終於可以讓你把所有視線聚集到我身上了。
他們就這麼維持著這詭異的對視,病房裡冷得就像一座大冰窖,窗外偶爾傳來雨水打在樹葉花朵上,植物所發出的□□,除此之外就是一片死寂。
時間悄悄地從人們的身邊匆匆走過,無聲無息地在人們的身上留下它的痕跡。張藝興選擇花時間陪伴鹿晗,吳世勳選擇花時間陪伴金鐘仁,黃子韜選擇陪伴吳亦凡,樸燦烈選擇陪伴卞伯賢。
這些選擇陪伴的人幾乎都知道,自己陪伴的那個人,他的心從沒有在自己身上過。這種默默地陪伴和守候換回來的只有自己內心的掙扎。
樸燦烈現在還沒有感覺到這種內心的掙扎,因為他是唯一一個不知道自己所陪伴的那個人的心不屬於自己。
他跟著眾人去看了鹿晗之後就急匆匆地趕回了他的小公寓裡。卞伯賢還緊閉著雙眼,面色有些慘白。
樸燦烈把從醫院帶回來的醒酒藥和退燒藥放到桌子上,來到卞伯賢身邊。他伸手探了探卞伯賢的額頭,已經不燒了。
他鬆了口氣,又燒了點水,把醒酒藥和退燒藥分開放在兩個杯子裡,放在嘴邊吹了又吹,希望可以涼得快點兒:“明明不能喝,還偏偏大半夜的一個人跑出去喝。”
樸燦烈走回卞伯賢身邊,替他拉了拉被子,呢喃道:“白白,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樣?”
認識他幾個月了,從相遇到相知,樸燦烈一直都把他們的相遇當作一個美好的夢境,小心呵護生怕哪一天夢就醒了。他把卞伯賢看作他生命裡的一個奇蹟,可是他卻漸漸發現,他好像並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樣瞭解他的第一個“奇蹟”。
卞伯賢迷迷糊糊中又扯了扯身上的薄被,樸燦烈看得出來,卞伯賢冷到了。樸燦烈怕熱,就連冬天都不會蓋太厚的被子,公寓裡有沒有多餘的被子了。
他急得手足無措,卞伯賢會發燒有一半還是要怪樸燦烈粗心,夜裡給他蓋的被子薄了些還忘記關窗子,這下子卞伯賢不自覺地喊冷,讓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實在沒了法子的他,最後就脫了外套,鑽進了被子裡。他把卞伯賢箍在懷裡,來自於他的暖和使得卞伯賢縮緊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
卞伯賢知道抱著自己的是誰,他記得他懷裡的氣味。想要逃開卻又捨不得這熟悉的味道和溫度,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摟上樸燦烈的腰,一點一點地把自己往樸燦烈地懷裡送。
這種捨不得,放不下的心情,讓卞伯賢充分地相信,自己好像愛上了這個人。
「F&D。02」
這是吳家子輩四大殺手的一次秘密集會,就在吳情家裡。吳情媽嗜賭如命,此刻早就不在家裡了。他在吳志鴻那裡早失了寵愛,若不是女兒爭氣,她和吳情的名字都會出現在上一次的死亡名單上。
“Tao,我前幾天剛弄到一瓶82的拉菲,要不要嚐嚐鮮?”吳情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朝同樣喜好紅酒的黃子韜得意地晃了晃。
“大爺早就戒酒了,少在這誘惑我啊。”黃子韜白了吳情一眼,“你也少喝一點兒吧,傷身體。”邊說著他邊搶過吳情手裡的酒瓶子,三下兩下把瓶塞徒手拔了,毫不留情地全倒進了花盆裡。
“黃子韜,你給我住手!”吳情失態地大吼,撲在黃子韜的胳膊上,可是已經為時已晚,黃子韜的手裡只剩下一個空酒瓶子。
吳情搶過黃子韜手裡的空酒瓶惡狠狠地瞪著此時正一臉得意的黃子韜,半天才擠出一句話:“黃子韜,我殺了你!”
隨後兩個人就互掐了起來,一直坐在一邊埋頭看報紙的吳亦凡,這時抬起了頭半眯著眼睛:“你倆現在就像兩隻為了根肥美的香蕉打起來的猴子,怎麼?黃瓜就沒香蕉好了,為什麼不因為黃瓜打一架?”
吳情和黃子韜都聽出了吳亦凡話中的意思,也沒有反駁的話,被他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吳亦凡的這條舌頭,真的想讓人有一種割下來的衝動,但有誰敢呢?
“抱歉,我來晚了。”吳世勳就在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