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烈故作神秘地一笑,“他叫……卞、伯、賢。好不好聽?好不好聽?”
他叫卞伯賢。
他叫卞伯賢。
他叫卞伯賢。
鹿晗的腦袋裡不住地嗡嗡作響,他頓時聽不見外界的任何聲音,可那一句話就像迴音一樣鬼魅而又刺耳的在他的腦袋裡回放著。
他最不願意相信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鹿晗哥,你怎麼了?”金鐘仁用力地推了推身旁又一次呆滯住的鹿晗,“難道哥你認識這個卞伯賢麼?”
鹿晗被金鐘仁推得回過神來了,轉頭看著身邊熟悉的少年,這乾淨純潔的笑容,他實在不想害他……可是又能怎麼樣?他和吳世勳的性命,才是那個人最想要的東西,
於是,鹿晗只好扯出一抹乾乾的笑容,搖頭道了一句,“不認識”。
其實他很想告訴他身邊的這些哥們,樸燦烈口中的卞伯賢是自己的愛人,並且得到他們的誠心祝福,因為他真的很喜歡這些人啊。
他表情變化微妙,卻被一直沒吭聲的黃子韜收入眼底。他用手肘輕輕地碰了碰旁邊的吳亦凡,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哥,鹿晗有問題。”
吳亦凡漫不經心而又堅定地“嗯”了一聲,回了一句:“你去查查他還有那個卞伯賢,我總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
吳亦凡表面依然和往常沒什麼兩樣,但是他的心裡已經有些慌亂,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F&D。03」
這是一場夢。
在櫻花樹群的包圍下,有著這麼一個不大不小的籃球場,裡面有8個少年正在忘情地奔跑著,整個籃球場被他們的快樂所縈繞著,好像每一個人都沒有任何煩惱。
可是就在一個閃念,其中7個少年三三兩兩地離開了,最後一個離開的那個少年眼眸中比往常更加冰冷:“鹿晗,你太讓我失望了。”說完,他大手一揮,拿著籃球也離開了。
整個籃球場突然變得空寂冰冷,只剩下鹿晗一個人孤獨地站在原地,眼裡滿是絕望與恐懼。
鹿晗猛地睜開眼睛,他的背上和額角的細碎劉海全被冷汗淹沒,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換了身衣服就走出了狹小的臥室。
客廳裡,坐著一個溫暖如陽光的美好少年,他正翹著二郎腿。仔細地閱讀著手上的V城日報,電視裡還放著無聊的金融新聞。
鹿晗三步並兩步地跳到少年的面前,搶過他手上的報紙,唧唧歪歪地埋怨:“才十七歲的人,就看這些七十歲老頭子看的東西,我說老張,你有點騷年該有的朝氣可以不?”
張藝興抬頭,白了鹿晗一眼:“拜託,我的鹿大爺,我瘋的時候你讓我安靜點,我安靜的時候你又讓我瘋,你整我是吧!”說完,他隨手抓起一個抱枕往鹿晗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上拍了過去。
“張藝興!你當小爺的臉是黃瓜啊!”鹿晗被打之後嬉笑著一邊罵一邊朝張藝興扔了一個抱枕過去。
接下來又是每一個週末的早晨必會上演的“抱枕大戰”,他們打了好久,終於累了,背靠背坐在地板上休息。
這時,鹿晗猛然抬頭看了看時鐘,又立刻跳起來,“老張,我沒時間了,早飯不在家裡吃了,先走了!”
話音剛落,張藝興就感覺到自己的背後一空,慢半拍的思緒在一聲關門聲響起的時候,才有了反應,他又去找那個傢伙了。
張藝興落寞地坐在地板上,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他知道鹿晗又要去找那個傢伙了,那個人一定又會瘋狂地折磨鹿晗,可是那時他們兩個人的事,他作為觀眾又有什麼權利去幹涉?
何況,張藝興知道鹿晗愛那個人,一直都是。
而鹿晗不知道的是,那個每天做好飯等他吃的人,那個可以在他半夜睡不著,立即爬起來陪他談人生的人,那個和他一個喝紅茶一個喝綠茶的人,是那樣的,那樣的愛他。
當張藝興一個人躲在角落裡落寞的時候,鹿晗已經搭上了去往市中心的地鐵,他在最後的一節車廂找到了座位。
而在下一站,又有一個人上來了,他在鹿晗的前一節車廂上找到了座位,兩個人並沒有發現彼此的存在。
他們同時下了地鐵,卻被人群隔在了兩個端點,他們一個行色匆匆,一個優哉遊哉,就這麼各懷心事地朝著同一個方向走去。
他們一前一後地走進了CL公司的大樓,每一個見到鹿晗的公司員工都畢恭畢敬地對他禮貌地道好,末了不忘用驚豔和奇異的眼神望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