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隨著刀風輕輕晃動。
白童子滯空漂浮在鼬身前斜上方,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鼬,手中的魃魈緊貼著對方,卻沒有傷到鼬分毫。
鼬一臉鎮定像是早就料到了他不會真的砍下去,這讓白童子感到不悅,他挑眉問道:“你為什麼不躲?”
鼬剛想開口耳邊卻忽然傳來幾不可聞的布帛裂開的聲音,他垂眼瞥向右下方,只見的高高豎起的曉袍領子上出現了一道被割開的破口。
嘴角揚起幾不可見的弧度,鼬移開視線看著白童子,淡淡道:“因為你有殺死我的權利。”
原本擁有這個權利的只有一個人——佐助。在鼬給自己安排好的人生裡,他最後會死在佐助的手下,所以在佐助有能力殺掉他之前,他不會允許自己死在任何人的手裡,可是現在又多了一個人,那就是彌也。
所以即使長刀繼續劈下來,他也不會有絲毫的閃躲。
聞言白童子不屑地哼了一聲,他收回刀,移開目光看向倒在一旁的佐助。
佐助早在看到白童子的到來後便不再硬撐,放心地昏了過去。
他蜷縮著躺在地上,雙眼緊閉,混合著汗水和血水的臉上看著有些髒汙,嘴角和下顎都是血跡,沿著脖子染紅了衣襟,他的左手不正常地扭曲著,手腕處發紫充血。
白童子微微皺眉,佐助現在傷上加傷,情況更嚴重了。
鼬忽然道:“他不會死。”
多年積累的戰鬥經驗讓他熟知如何控制下手的輕重,知道什麼樣的傷能夠給對方帶來痛苦卻不會影響對方的身體成長,也不會致死。
佐助的傷的確很重,但是隻要經過治療後好好休息,過段時間就能完全恢復,並且不會留下任何的後遺症,包括那隻被折斷的左手。
白童子沒有理會鼬,他結束滯空跳落在地,然後走上前繼續打量著失去意識的佐助。
垂在身側的手無意識地握緊,白童子淡淡道:“你對他可真狠。”
鼬垂下眼,長長的睫毛投下一陣陰影:“佐助的心太軟,這會成為他最大的弱點。”
心軟是人之常情,但是佐助不夠強,他不能承擔心軟帶來的代價,所以現在的佐助沒有資格心軟。
“是嗎?”
像是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