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修羅這一找,發現自家師傅正坐在她身後的隔壁雅座。偌大的雅座此刻坐得滿滿當當,十幾位呢,全是各勢力的龍頭級人物。她趕緊挪了個正對她師傅的位置,然後一抬頭就發現師傅正看著自己,她俏皮地一眨眼,以唇語無聲地喊了聲:“迤柔”,她師傅的眸光閃爍了下,面無表情地扭過頭去,和旁邊的人說話。玉修羅頓時覺得好幸福,哎呀,她還從來沒有和師傅一起來過醉花樓的。一會兒可以使勁拍使勁花靈石了,反正有師傅在,不怕!她再一想,哎,不對呀,一切開銷由包穀出啊,哎,更得使勁花!玉修羅樂得心裡笑開了花,一雙眼睛恨不得長在自己師傅身上不移開。師傅逛窖子也這麼美!
靈兒的心思則好奇地打量著周圍,對醉花樓這些幾乎和沒穿衣服沒兩樣的侍婢壓根兒沒有多看一眼。
玉宓坐在包穀身旁,她的神念不經意地往這些侍婢身上一掃,下意識地便想到了當初自己替包穀沐浴時瞧見的景象,不由得朝包穀看去,卻見面無表情的包穀目光閃爍地將視線從婢女身上移開,白皙的俏顏紅透了。她心說:“包穀,你想哪去了?莫非對這些侍婢有興趣?”莫名的,心裡隱約有點不舒服。
醉花樓的侍婢上前,跪在眾人的腳下,將托盤中的糕點靈果靈茶擺在眾人身側的茶桌上。又有侍婢跪在身側,雙手奉茶呈到幾人的面前。
玉修羅見到有別的大勢力的龍頭級人物朝自己看來,這才把視線從自個兒的師傅身上挪到奉到跟前的靈茶上,接過靈茶喝了口,對包穀說:“醉花樓的靈茶、糕點靈果都還是不錯的。靈果是四階靈果,這靈茶,三樓貴賓雅座一直是用的五階靈茶,採自雪域深處的古樹茶。嚐嚐”
包穀接過茶杯,頗不自在地看了眼跪在腳下的侍婢,她不太習慣被人這麼跪著侍奉,再加上面前這侍婢穿得這麼露。難怪花尋月都要自稱這是窖子,瞧她們穿成這樣,就算不是,也快是了,更何況還真有那事兒的。她意識到自己又想歪了,趕緊收斂心思,將注意力落在這茶上。她看到這茶色,愣了下,又再聞了下,微微皺了皺眉,輕輕嚐了下,便把這靈茶放下了。
就算只是五階靈茶,好歹也用靈水沏茶啊,靈泉水泡茶,一字之差,味道全不對啊。靈茶,一定要用純透的靈石化水才能沏出味,根據茶的品性不同,沏靈茶的靈水屬性也不一樣。靈泉水含有靈力,卻仍然是水,而且靈氣雜,茶性、口感全不是那味道了。這味道別人或許喝不出來,但對常年飲高階靈茶的包穀來說,這味道就很不對。
包穀擱下茶,便將視線掃向各處,打量起四周。
這樓共有兩層,一樓正對大門的前方是約有半層樓高的高臺,高臺建得極為華美,仿若空中樓閣殿宇,此刻正有一群身著舞裙衣袂飄飄的金丹初期女修士輕歌曼舞,一片仙樂飄飄景相。臺下滿座,賓客或飲酒交談、或欣賞舞曲。二樓是貴賓雅間,此刻亦是滿座。
因法陣的關係,二樓雅座間的聲音是傳不出去的,包穀聽不到別的雅間的動靜,只能聽到一樓交談聲和高臺上的歌舞樂曲聲。一樓交談的多圍繞著她和醉花樓花魁鳳傾城的出閣有關。
醉花樓的花魁三年一換,三年期一到便要出閣,誰出的“聘禮”最高,誰便能將花魁迎走,這“聘禮”可以是靈石也可以是寶物。玄月古城各方勢力、各路豪傑莫不以迎得花魁為榮,這已成為諸方勢力拼財力、拼修仙資源重寶的一種拼鬥方式。花魁本身不僅才貌出眾、精通醉花閣的房中術、雙修功、近身纏鬥術及舞藝、音律,其修仙質量更是雙靈根的上上之選,迎回去不僅顏面有光,更得得享諸多妙不可言的好處,便是迎來生女育女,那生出來的孩子資質也多為上乘之資,還因各自都有“禁言密咒”之類的手段給迎回去的花魁下了禁止,她便再不能將“夫家”的秘密傳出去,不怕娶個眼線回去。醉花樓憑著嫁花魁與玄月古城的大勢力幾乎都有“聯姻”,甚至花魁嫁過去後還給人家添丁添女。而對於花魁來說,對方能夠花重金高價“迎”回去,又有醉花樓這孃家在,“嫁”過去後基本上能穩立一席之地。
在以強者為尊、弱肉強食叢林法則的修仙界,除了天資出眾的那些少數女修仙者外,很少有女修仙者拼得過男修仙者,即使有,那也是鳳毛麟角少得可憐。許多女修仙者都淪為男修士的掌中玩物或附屬物或成為權勢者繁育後代的工具,女修仙者的數量亦是很少。就如包穀踏足修仙界,見到的女修仙者她都能數得過來,玄天門在滅門之戰後,她們這一輩三四十名弟子中,算上她、玉宓一共才四人,她師傅那一輩只有小師叔一人。旁的不說,便說隔壁雅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