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和紫掌門在一起正被人圍得脫不開身。你躲哪去了,找遍戰場都沒見你的蹤影。”
“曲閣主——”忽然,傳音玉符中傳來一個陌生的透著客套和熱情的聲音:“幸會幸會——”
曲迤柔的聲音又傳來:“幸會!閣下是?”
“在下清心宗長老心塵。方才在戰場上瞧見閣主英姿,在下萬分欽佩。這位是少閣主吧?當真是名師高徒,儀表不凡啊!”
傳音玉符中一片嘈雜的高談闊論聲,包穀聽見那動靜幾乎懷疑曲迤柔他們不是在戰場上,而是在各方人物齊聚的宴會上。她知道玉宓和她師公都沒事便放了心,安心地躲在遠離戰場的另一片區域躲清靜。
好一會兒過後,玉宓以傳音玉符與她聯絡,問她在哪。她把通往自己這裡的路線和方法告訴玉宓。大概過了半柱香時間,玉宓、玉修羅、曲迤柔一起從虛空中出來。
三人見到面前這被青山環抱的幽靜湖泊和泛舟湖上的包穀互視一眼,都有點眼紅。想她們幾個,剛才拼死拼活地打了一場,完事後又被一群想要透過她們跟包穀搭上線的修仙者纏住,她們好不容易才脫身出來,結果包穀居然窩在這好山好水的地方喝著九階聖茶躲清靜。
玉修羅落在小舟上,笑盈盈地看著包穀,說:“包穀,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居然一個人跑到這裡在躲清靜!嘖,這是哪啊!”她抬眼環顧四周,半點戰鬥過的痕跡都沒有。
曲迤柔落在船上,盤膝在包穀對面的茶桌旁坐下,自己動倒了一杯九階聖茶慢悠悠地喝著。她剛才跟人動手捱了兩掌、還被捅了幾劍,雖然傷勢已經癒合卻是精血嚴重虧損,如果沒有靈珍寶藥療養,至少得一兩個月才能恢復。這九階聖茶蘊含有大量的生命精華,最是適合她現在喝。
玉宓見到包穀的臉色蒼白,問:“你沒受傷吧?”說話間,已將手搭在包穀的腕脈上查探包穀有沒有受傷。
包穀說道:“我跑得快,被洞玄期修仙者的掌風颳著,沒什麼大礙,喝點茶就好了。你們呢?”
玉宓探見包穀的腑臟間有點未消散的瘀血,並沒什麼大礙,便放了心。
玉修羅說道:“受了點小傷,吃幾顆療傷藥就已經痊癒了。”挨著她師傅坐下,拿眼瞅著她師傅。
曲迤柔一臉無辜地說:“看我做什麼?以我的身手,還有誰能傷我不成?”
玉修羅把她師傅看了又看,從她師傅的面色上看不出受傷的痕跡。她似笑非笑地問一句:“你如果沒有受傷,身上的衣服怎麼換過了?”如果沒有受傷沒把衣服割破,你換什麼衣服?
曲迤柔輕飄飄地瞥了眼玉修羅,說:“有嗎?你記錯了。”怕玉修羅再在這問題上糾纏,趕緊轉移話題,說:“包穀,定在虛空中封住那一域的手段是你佈下的吧?”
包穀“嗯”了聲,說:“我布了陣。”
玉修羅笑道:“你佈陣的東西可相當厲害,瞬間抹殺洞玄期修仙者。我瞧那東西的氣息像是上古之物。你師母又支撐你了?”
包穀搖了搖頭,含糊地說了句:“那東西是從荒古山脈的廢墟中挖出來的。”
曲迤柔恍然大悟地道了句:“難怪。”能夠封住魃、聖器遍地都是的地方,以包穀的福緣挖出點逆天的東西真不是什麼出人意料的事。她見到包穀一點動身的意思都沒有,問道:“包穀,戰局已定,各路勢力都在眼巴巴地等著你,你不出去見見他們?”這時候正是收攏人心共舉大事的好時候,包穀窩在這裡不動不太合適吧。
包穀說道:“讓王鼎處理就好。”她說完便看到曲迤柔和玉修羅都睜大眼睛一臉驚愕地看著她,困惑地問:“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王修羅怔怔地問:“這麼大的事,你讓王鼎處理?你不出面?”
包穀呆愕地眨了眨眼,問:“有什麼不對嗎?”
有什麼不對嗎?
曲迤柔和玉修羅瞪目結舌地互看一眼。曲迤柔又深深地看了眼包穀,默默地喝茶。
玉修羅問道:“包穀,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修仙勢力、有多少人嗎?你把這麼多修仙者聚在這,就扔給王鼎去處理了?你不管了”
玉宓輕輕拍了拍玉修羅說:“別驚訝,她就是個甩手掌櫃,能扔給王鼎他們處理的事情她絕不沾手,只有他們應付不下來了,她才插手。”
玉修羅一臉呆滯地看著包穀,整個人都傻了。她完全不能想象還能這麼當甩手掌櫃的!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玉修羅、玉宓、曲迤柔在九階聖茶的滋養下暗暗調息恢復了七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