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又說:“師姐,靈雲峰這一脈傳到現在就只有你我和小師叔三人。小師叔歷盡磨難,涅盤重生,到現在還是條連犄角和爪子都是軟呼呼的小蛟龍,還得時時刻刻讓聖姨照料。我沒有收徒的心思,也沒那功夫,所以我們這一脈傳承的擔子還得落在你肩上。”
玉宓回頭睨著包穀,哼笑道:“你認為我會是個好師傅?”
包穀說:“你若是不願再收弟子便不收吧,也無妨。”
玉宓瞅著包穀,她轉身面對包穀,摟住包穀的脖子,望著包穀的眼睛,說:“此刻的你和當年好像。”
包穀問:“有壓力嗎?”
玉宓輕哼一聲,說:“我都是你的人了,我還能有什麼壓力?你對我好不是應該的麼?”
包穀“呃”了聲,心說:“你還真不客氣。”
玉宓悵然嘆道:“溫柔鄉,英雄冢!想我玉宓,縱橫四方的英傑女豪……”她閉上眼把頭埋在包穀的頸間,低聲道:“包穀,你讓我……只想窩在你的懷裡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你,你讓我變得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
包穀聽到這話,心疼地摟緊玉宓。
她師姐想把自己給她,那是因為她師姐除了孑然一身的自己什麼都沒有。用力地環住玉宓那纖細勻稱的纖腰。她們活在這個修仙界,所有的修仙者,如果不想成為白骨都只能踩著別人的屍骨往上走,每個人的腳下都是一堆白骨,每個人的路都是白骨鋪成的。只有強者才能在這個修仙界活下去,所有人都在想方設法拼盡一切地往上爬。她師姐的路是她師姐一劍一劍砍出來的,從刀光劍影裡浴血殺出來的,憑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殺性和狠勁才活到今天。她師姐的那句低語透出來的是惶恐不安,是在害怕,怕心中的那份柔軟磨滅了銳氣從而成為別人前進路上墊在別人腳下的一副枯骨。她師姐是在害怕卻仍是把一切都給了她,包括命。
包穀輕輕地撫著玉宓披在身後的長髮,低聲道:“師姐,你依然是你,唯一不一樣的是你的心頭多了份柔軟,你的身後多了一個我。別怕,我會一直在你身後護著你。”
玉宓起身,冷眼睨著包穀,挑眉道:“我怕?讓你幾分就要上房揭瓦了?”
包穀心說:“呃,這是惱羞成怒了。”
玉宓挑起包穀的下巴,半眯起眼端詳著包穀的容顏,越看臉湊得越近,唇往那晶瑩欲透的唇落去。
包穀仰著頭,輕輕地合上眼。
王鼎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在外響起:“稟令主——”
玉宓和包穀都驚了跳。玉宓猛地直起身子,氣得直咬牙!
包穀輕輕撫了撫玉宓的背,傳音道:“莫惱,等忙完這裡的事,我們便回去,到時讓你要了我。”
玉宓的眼睛一亮,低聲傳音,問:“當真?”
包穀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便問王鼎:“何事?”
王鼎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說:“各堂殺敵清單已經統籌完畢!”
包穀說道:“呈進來吧。”
玉宓趕緊從包穀的身上起身,挪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王鼎進入艦倉,將五卷玉簡擺在包穀的桌案上,拿起其中一卷,說:“這是匯總後的總卷,另外四卷是各堂呈上來的正本。記事主薄已另行將名錄清單登記造冊。君家的靈石寶庫已經開啟,在寶庫大門口搜得帳冊一卷。”他說話間又遞上一份玉簡,說:“極品靈石共有十三萬八千七百多枚,上品靈石七百多萬枚,中品靈石八千多萬枚,下品靈石三十萬枚。具體實際數目,需要核對過才清楚。敢問令主,由何人去清點?”
玉宓聽得這數目直乍舌。極品靈石十三萬多枚,天!
包穀先以神念讀取了各堂斬敵清單。此役共斬君府元嬰期修仙者七百餘人,化形期妖獸三百餘頭,金丹期修仙者三萬一千多人,金丹期妖獸四百餘頭,築基期修仙者若干。砍幫的人殺人和追魂閣殺手殺人是一個價,殺散修是一百枚上品靈石一人,殺出自修仙門派勢力的元嬰期修仙者是三百枚上品靈石一人,斬化形期妖獸是五百枚上品靈石一頭;殺金丹期的散修每人是一百枚中品靈石,殺出生修仙門派勢力的金丹期修仙者則是三百枚中品靈石一人,金丹期妖獸五百枚中品靈石一頭。
包穀核實過後,將總錄自己收下,在各堂呈上來的正本上一一作了批覆,各堂的正本則遞還給王鼎,說:“你從君府的靈石庫支一筆靈石把這戰績例銀髮下去。”
王鼎應道:“是!”
包穀又說:“此次玄天門出動蛟龍戰船,我答應給二成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