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穩,他睜開了眼睛,視線掃過窗外,見到了站在不遠處在螺旋槳的颶風下也同樣保持著端莊素雅的白靜。
羅鎧下了飛機幾步走到白靜面前,嘴角難得地牽起了一抹弧度,給了對方一個充滿禮節性的朋友間的擁抱。
白靜有些激動,眼眶發紅,聲音都顫抖了:“我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羅鎧心裡也有些說不出的複雜情感,特別是當他知道白鶴沒死之後,面對白靜的時候就會多出一抹愧疚,好像他做了白鶴的幫兇一樣。
“我想先去見一見上校。”
雖然他十分疲憊,形容也有些狼狽,但是他還是急切的想要見到上校,儘快瞭解二王子遇刺那天的情況。他自己可能也沒有發現一個事實,就是自從知道易自恕被捕後,他的大腦正焦慮的、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那隻狡猾的惡鼠。
白靜想也沒想:“好,我陪你去。”
夏一遠聽了也說要去,白靜開了車來,索性讓給他開,白靜和羅鎧一同坐在後排。
“易自恕被關在哪裡?”行駛的途中羅鎧突然問道。
夏一遠很快回答:“暫時關押在辛安的克比爾克塔樓內,那裡可是關押罪大惡極之人的地方啊,一般謀逆的王室成員才會被關押在那裡。”
羅鎧眉頭微微擰起:“女王打算怎麼處置他?”
白靜看了眼他,仔細地不放過對方臉上的每一絲表情:“你該知道帝國沒有死刑,但是女王執意要公開處刑易自恕,她氣瘋了,完全沒有理智。”她裝作漫不經心地說著:“不過那隻老鼠如果被吊死在中央廣場,陛下那樣決定的話,我想也不會有人有異議,畢竟他活該。”
羅鎧聞言手指不自覺地收緊,嘴唇輕抿:“律法的意義在於平等,陛下不該為了任何人開先例。”
“你覺得他不該死嗎?”白靜訝異地看著他。她總覺得羅鎧有些不一樣了,從費戈納回來之後,或者應該說在他和易自恕產生交集之後,羅鎧變了,變得讓她更加無法靠近了,他在離她越來越遠。
自從她的哥哥失蹤後,只剩她和羅鎧兩個人,她是喜歡羅鎧的,但是羅鎧一直沒有回應她,甚至只把她當做妹妹看待。之前她覺得他們兩個就這樣下去也挺好,羅鎧這輩子看起來也不會愛上什麼人了,他們彼此依靠,比親人還要親密。但是那天在遊輪上,她透過玻璃門看到在甲板上的羅鎧和易自恕,羅鎧那樣的眼神,讓她很害怕。
那是她從沒有在羅鎧身上看到的,他也從來沒有投注到任何人身上的一種情感。那種刺目的情感,讓白靜從心開始泛起瀰漫全身的疼痛。
羅鎧完全沒有感受到身邊人的痛苦,他垂著眼,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我怎樣覺得沒用,他的命運不由我說了算。”
接下去的路程沒有人再說話,白靜和羅鎧是心情問題,而夏一遠是感受到了氣氛的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
到了醫院後,上校的情況比羅鎧想象中的要好,雖然手腳中彈,但都是皮肉傷。
“孩子,我就知道你能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