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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進門,若不是為了爭取駱家的幫助,南風斷不會做到這種程度,只是發出去的求助信也只有駱家派了人來,這是南家東山再起唯一的希望了。

駱叔時點了點頭,卻轉身看向南青簫。

這又是什麼意思?南青簫不解。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帶駱三爺進去!”南明宣躥到南青簫身邊,伸手戳了南青簫一下。

南青簫抿嘴,盯著駱叔時看了半晌,才抬腳走到駱叔時身邊:“駱三爺,請。”他到底跟這個駱三爺是什麼關係?若是交情不錯的話,他不應該會忘記啊。

“嗯。”駱叔時滿意了,點點頭,跟南青簫並肩踏進南家大門。

“不知道南老爺考慮得怎麼樣了?”剛在主廳落座,駱叔時就開門見山地提出了問題。行就行,不行就不行,駱叔時不認為這樣的事情還有第三種答案,自然也不認為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來商討這一類問題。現在已經進入五月,他們需要儘快購進原料開始釀酒,以趕在八月十五之前出第一批貨。

“這個……南某希望駱三爺能給南家留下至少六成利潤,這技術和作坊、工人都是我南家出,我南家還有那麼一個作坊要養,駱三爺的要求實在是……”

“高邑清酒的配方被盜,高邑清酒不再是隻有南家能釀出來的獨一無二的酒,南老爺認為,南家還有技術可言?我留給南家的兩成利潤是完全屬於南家的,至於作坊裡工人們的餉銀由我駱家出。”作坊裡的工人應該跟他的船員們差不多,誰給錢就認誰,由駱家派發餉銀,用不了多久,工人們就會認可駱家,到那時這作坊也就差不多要易主了。

這一番話說得南風啞口無言。

“駱三爺這是打算吞掉我南家的作坊?”好歹是跟在南風身邊長大的,南明宣仔細一琢磨,就琢磨透了這中間的門道。

“是又如何?”駱叔時倒是坦然,一句話四個字說得霸氣凜然。

“盜商果然就是盜商,真是會落井下石啊!”南明宣冷哼一聲。沒了釀酒的作坊,南家還剩下什麼?

“駱家不是開善堂的,在商言商,還會有人放過到手邊的肥肉嗎?”駱叔時不屑地看了南明宣一眼。今天若是駱家與南家換位,他相信南明宣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我讓出兩成利潤養著南家,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說這話的時候,駱叔時瞄了南青簫一眼,他這仁義可都是送給南青簫的。

南青簫裝作沒注意到駱叔時的眼神,默默喝著茶。

南明宣也啞然了,跟南風對視一眼,父子倆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南老爺若是覺得我駱家的條件開的不合理,自然是可以拒絕的,只是換了別家會是什麼情況就難說了。”真是個優柔寡斷的男人,自己輕信他人導致南家逢難,如今還想著東山再起的美事兒嗎?南家的那些個“舊友”可都是豺狼虎豹,尤其是那些個酒商同行,對人才濟濟的南家作坊可都虎視眈眈的,若不是他來之前放了訊息,估計南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該說的都說完了,駱叔時就再不出聲,一邊喝茶一邊觀察著南青簫。嗯,他親手選的衣服就是不一樣,這青白的顏色正適合南青簫,襯著南青簫溫潤如玉的氣質,人也顯得更加精神了,怎麼看都招人稀罕。

南青簫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疑惑地看向駱叔時,可一對上駱叔時那似乎暗藏笑意的深邃眼神,南青簫莫名地心跳加速,有些慌張地移開了視線,僵硬地看著主廳門外的景色,卻也不知道入眼的究竟是什麼。

“爺,您這樣很失禮。”天樞見南青簫窘迫得不行,便俯身在駱叔時的耳邊提醒一句。

“嗯。”駱叔時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聽這聲音,天樞甚至懷疑駱叔時根本就沒有聽見他說的是什麼。

“天樞,你就別管爺了,我還是頭一遭看見爺對什麼人感興趣。”天璇用胳膊肘拐了天樞一下。爺高興就行,管那麼多幹什麼?

天樞翻了個白眼。他也希望爺高興,但是按照目前這個情況來推斷,那位南公子要是不高興了,爺肯定也高興不了,現在爺這麼沒個輕重,南公子能高興?

待南風思考結束準備將自己的決定告之駱叔時的時候,卻發現駱叔時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的大兒子瞅,那表情雖然不明顯,但怎麼看都感覺是在笑,南風再轉頭看向他的大兒子,就見他的大兒子眼神發虛地看著門外,臉色微微泛紅,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窘的。若說昨天南夫人說的時候南風還有些不信,那現在南風已經確信無疑,駱三爺確實是看上南青簫了,至於是一見鍾情還是日久生情,南風就不太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