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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頭人,一切責任便該在玄慈方丈的身上。隨隨便便聽個妄人胡言,便帶著武林群雄為了一個無稽誤會去赴死。那些無辜被殺的武林豪傑的性命究竟該算在我父親頭上,還是算在玄慈方丈頭上?事前沒有仔細調查、事中沒有妥善佈局、事後更沒有總結教訓,不但我蕭氏一門無辜慘死,中原群雄一樣白白犧牲!玄慈方丈,你這帶頭人當得未免也太容易了罷?”

蕭峰這番話更是通透明白,不但武林群雄連連點頭,便是一心維護玄慈方丈的單正也張口結舌。

“阿彌陀佛!蕭檀越言之有理,此事確然是老衲之過!”玄慈方丈亦是無言以對。

“這不怪方丈,本是那妄人……”智光大師忙道。

“那妄人是誰?”蕭峰即刻一聲厲喝。

蕭峰當著中原武林的面侃侃而談,端得是光明磊落有理有據,眾人竟在不知不覺中信服他,由他控制局面。然而這件事卻是連智光大師也不知情,大夥便將目光轉向了玄慈方丈。只見玄慈方丈靜默了一會,忽而道:“阿彌陀佛!此人本是老衲的一位至交,他得知訊息為假亦是愧疚不已,沒多久便病逝了。”

蕭峰冷笑一聲,緩緩道:“如此說來卻是死無對證?”

這問話著實是一針見血,玄慈立時一驚,不由抬眸望了蕭峰一眼。

卻見蕭峰又冷聲道:“想來當年這位妄人告知方丈訊息,方丈也不曾要那妄人拿出什麼佐證?便是此訊息是否出自那妄人之口,方丈也無法證明!”

蕭峰話音一落,場上又是一陣大譁。玄慈方丈忙為自己辯解:“阿彌陀佛!蕭檀越,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既然敢自承與你有殺父殺母之仇,又豈會在這小節上對你有所隱瞞?”

玄慈方丈這麼說,武林群雄卻也覺得十分有理,不禁微微點頭。

哪知蕭峰卻仍報以冷笑,語焉不詳地反問:“原來玄慈方丈此生此世從未有半句妄語?”

玄慈見蕭峰神色冷哂顯有譏嘲之意,一雙虎目更是沉凝冷澈好似洞悉一切隱秘。玄慈的心頭立時一顫,隱約勾起了他最不願回憶的往事,那句理直氣壯的“自然”便哽在咽喉,再也說不出口了。

卻在此時,全冠清忽然冷哼一聲,尖聲道:“天下英雄請了!數百年來,遼狗殘殺我漢人同胞不計其數,無論婦孺老幼,但凡落在他們之手,哪一個能逃過一死?這些遼狗殺人時從未曾與我們講理,今日我們要殺蕭峰這契丹狗,又為何要與他講理?”

全冠清這番話無疑激起了中原武林對契丹的同仇敵愾之心,不由大聲呼喝:“殺契丹狗!殺契丹狗!”不一會,這喊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整齊,竟如滔天巨浪一般一浪高過一浪。

隨同蕭峰而來的丐幫弟子見此情形不由各個變色,下意識地聚攏在了蕭峰的身邊,緊緊握住了手中的綠竹幫。而蕭峰卻在此刻忽而仰天長笑,寒聲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漢人要殺契丹人,本就不必講理!我蕭峰要報父母之仇,又何必與你們講理?”

眼見一場大戰蓄勢待發,在旁圍觀許久的段譽愈發焦急,竟在此時衝破內功藩籬,掙脫了段正淳手下四名侍衛,快步衝將出來,口中叫道:“大哥!”

“賢弟?”蕭峰見到段譽出現也是一怔,忙扶著他的雙臂道。“你怎會在此?”

自從許昌一別,段譽與蕭峰已有數月未見。然他們的情誼卻未曾因長久分別而有所減淡,此時二人相見乃是一般歡喜。只見段譽抓著蕭峰的胳膊大聲笑道:“大哥,你要打架,怎能不算上我?”

蕭峰自知今日生死難料,他更知道段譽雖說為人略有幾分迂腐卻一貫義氣深重,便也不再枉費唇舌勸他置身事外,只高聲道:“拿酒來!”他話音一落,便有丐幫弟子送上兩罈好酒。

蕭峰隨手接過一罈遞給段譽,朗聲道:“好兄弟,你我生死與共,不枉結義一場!今日咱們痛痛快快喝上一場,死亦無憾!”

段譽為他豪氣所激,即刻接過酒罈,放聲應道:“不錯,今日咱們痛痛快快喝上一場,死亦無憾!”

恰在此時,少林群僧中也走出一名灰衣僧人,朗聲說道:“大哥、三弟,你們喝酒,怎麼不來叫我?”

“如此經典的場面,當真只有看現場版才最為震撼!”五乳峰頂,親眼見證了蕭峰、段譽、虛竹三人在天下英雄面前義結金蘭的慕容復神情莫測地笑嘆了一句,隨手將手上的望遠鏡拋給身後一名甲冑在身的隨從。

“看來是時候該輪到我們出場了。”站在慕容復身邊的諸葛正我跟著應道。

“不急。”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