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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州拜訪了王語嫣的師公蘇軾蘇學士,順便也見到了王語嫣的未婚夫蘇迨。現年二十三歲的蘇迨剛過了取解試得了案首,明年便要趕赴京城折桂蟾宮,正是春風得意。至於其父蘇軾蘇學士在文人屆的威名,那更是煌煌猶如日月。段譽雖是大理世子身份高貴,可他自幼喜好詩書,對蘇學士更是十分仰慕。是以,當他見識了蘇家這一門的文雅書香,卻也並不以為自己這大理世子的身份與蘇迨相比有多少勝算。更何況,王語嫣與蘇迨感情深厚,人所共知。

鬱鬱不樂地離開蘇家,不久,段譽又接到了伯父保定帝的書信。保定帝在書信中一共說了兩件事,第一,正是段譽那性好漁色的父親段正淳去了中原之後便再不知音訊。保定帝憑著他對這個弟弟的瞭解,推測他十有八九又是瞧上了中原的哪位絕色。要段譽安排人手打探父親的下落,令他儘快回大理。這第二件事,便是西夏皇帝放出風聲要為公主選婿,保定帝想著段譽正是單身,要他儘快趕去西夏應選。

父親段正淳的下落,段譽並不十分憂心。段正淳本人的武功不錯,身邊又有“漁、樵、耕、讀”四名護衛保護,出不了大事。但去西夏應選駙馬一事,段譽卻是十分不快。他剛失戀不久,哪有那心思去討好西夏公主呢?只是段譽的性子雖有些天真爛漫,卻也並非那隻知享受不懂承擔的懦夫。他的伯父保定帝並無子嗣,伯父與父親百年之後,他便是大理國主。聯姻西夏,那是國策,豈容私情?

“這麼說來,三弟你很快就要啟程趕赴西夏?”虛竹聽了段譽倒出的一腔苦水,即刻便問了一句。

“是啊!”段譽愁眉苦臉地點點頭,如上刑場一般悲壯言道。“今日與大哥、二哥喝過酒,明日我就該啟程了。”

虛竹在靈鷲宮與段譽結拜時便曾聽他提過他心中的“神仙姐姐”王語嫣,如今見他不僅失戀,更要違心另娶她人為妻,不由大為同情。只拍著他的肩安慰道:“三弟,或許那西夏公主亦是絕色?”

“我對王姑娘……”段譽正要辯解他愛慕王姑娘並非因為她的姿色,只是話到嘴邊又隱隱心虛。怔愣半晌,他竟只打了個酒嗝,無奈搖頭。

卻是蕭峰見段譽神色鬱郁也不知如何開解,忙轉口道:“二弟,你離開了少林,這幾個月又去了何處?”

蕭峰有此一問,虛竹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小弟去了星宿海尋人……”

這話卻要從虛竹離開少林送英雄帖說起。當初少林大張旗鼓召開武林大會,遣寺中僧人出寺派送英雄帖,其中便有虛竹。結果虛竹出寺後英雄帖未曾來得及發上幾張,便誤打誤撞破了那珍瓏棋局,得了無崖子七十年的內功修為。虛竹心性實誠,得人好處便思報答,就答應他去殺丁春秋為逍遙派清理門戶。

哪知他才葬了無崖子,出門又被天山童姥擄了去。兩人話也沒說上幾句,李秋水又來搶他。天山童姥與李秋水纏鬥爭執,虛竹身不由己,被她們兩人一路裹挾去了西夏皇宮,時隔數月方從她們的隻言片語中弄清了這逍遙派的恩怨。原來當年天山童姥自慕容復口中得知師弟無崖子的下落便急急趕去尋他,再顧不上慕容復。可等她尋到無崖子,她才發覺無崖子已半身不遂,心中大為失落。不久,李秋水又殺到。這同門師姐、弟、妹三人又吃起那陳年老醋來,猶如修羅場再現,直鬧了個天翻地覆。最終,天山童姥與李秋水俱被無崖子給氣了回去,至於逍遙派孽徒丁春秋早已死在慕容復之手、星宿派闔派全滅的訊息,天山童姥早就置諸腦後。是以在這兩人走後,無崖子仍像那醫院門口擺攤的“大仙”一般,兢兢業業地擺著珍瓏等待有緣人。

天山童姥與李秋水都要搶那七寶指環,爭奪逍遙派掌門之位,最後卻如原著一般拼了個兩敗俱傷攜手赴死。虛竹便又繼承了靈鷲宮宮主之位,返回少林,葬了爹媽,終是想起了答應無崖子的事。可等他一路尋去星宿海,這才發現曾經在江湖上風光一時教人聞風喪膽的星宿派早已煙消雲散。他又尋到西平縣打探訊息,可才說起自己是丁春秋的師弟,就差點被憤怒的百姓打成豬頭,只得狼狽地逃了回來。

回想數月前被西平百姓用釘耙、牛糞追打的情形,虛竹不由一聲長嘆,黯然道:“也不知是哪位高人仗義行俠,為逍遙派清理門戶……”

這件事,蕭峰卻是知之甚深,只見他抬手將一碗烈酒倒下肚,神色莫測地問道:“二弟,你若知道那高人是誰,又當作何打算?”

虛竹正色道:“此人於我逍遙派有恩,小弟自當知恩圖報。……當日無崖子師父傳我北冥神功與七寶指環是盼我為逍遙派清理門戶,我若尋到此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