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能放過我。既然如此,何不謀劃一個對大局最有利的結果呢?”
“可是……”
諸葛正我還要再勸,慕容復卻已微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諸葛兄,我意已決,你不必再勸。……這些年,我為了今時今日之局面,坑死了司馬溫公、坑死了呂司空、呂微仲辭官、劉莘老貶謫、章子厚再無起復之日,甚至女真、西夏、大理,無數百姓死於戰亂。我既然能將別人的血肉碾進去而面不改色,自然也能將自己的血肉碾進去且甘之如飴。”
慕容復已將形式瞧得這般透徹,諸葛正我再無話可說,許久方澀然問道:“這件事,你謀劃多久了?”
“還需要謀劃麼?”慕容復啞然失笑,他終究滿身傷痕已是體力不支,哪怕背上一片血肉模糊,也忍不住側著身子輕輕向一旁的牆壁靠去。“我這樣的身世,從我入仕的第一天起就早已想過這樣的結局。”大宋立國百餘年,尚未到天怒人怨。趙家既是“天命所歸”,慕容復就只能順應時勢。不能謀反使生靈塗炭,不能把持兵權使天下躁動,甚至不能明目張膽地違抗皇權引發反撲,使多年心血付之流水。慕容復唯一能做的只有甘心維護皇權的至高無上,保證大局的穩定。而在小節上,換一個更為英明有為的皇帝。
“既然早知自己的身世,又何必……”諸葛正我話說半截,終又咽了回去。何必什麼?何必入仕?何必以天下為己任?還是,何必生而為人?“我還能做什麼?”
“想辦法讓我見官家,當然,他身邊的人越少越好。”慕容復輕輕一笑,漫不經心地答道。“在這之前,讓我見一見老師,這應是我們師徒最後一次相見。”
“還想再見別人麼?”諸葛正我忍不住又問。
慕容復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