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仰親近。有蕭峰一聲令下,整個丐幫很快便行動起來,不過幾日工夫便查明瞭蕭遠山的動向。
蕭遠山去了燕子塢。
自從元祐八年的那場驚變之後,燕子塢已幾近廢棄。留在燕子塢的,除了業已瘋癲的慕容博,便唯有慕容復安排監視他的二十名異族武士及三名服侍他起居的僕從。逢年過節,除了鄧百川念及舊日恩情偶爾來探望,平日裡根本無人問津。
蕭遠山見過耶律洪基與蕭觀音之後,便帶著百名契丹武士直撲燕子塢,希望能從慕容復的老家搜到他圖謀造反的罪證。可縱然蕭遠山突然殺到又倚多勝少,卻也付出了六十六名契丹武士的性命才將燕子塢內那二十名手持燧發槍的異族武士如數剷除。
然而,蕭遠山搜遍了整個燕子塢,也沒有找到當年他曾在慕容博手上見過的大燕皇帝世系譜表與傳國玉璽。如果沒有證據,誰敢謠傳大宋首相圖謀造反,那就是殺頭的罪過!
眼見奉命搜尋罪證的契丹武士各個搖頭,蕭遠山惱恨不已,不由狠狠一拍桌案,破口大罵:“慕容複果然狡猾!”
那三名被捆在堂下的僕從見蕭遠山面目猙獰,各個瑟瑟發抖。唯有慕容博委實瘋癲地厲害,竟連人都不認得了,只一個勁地圍著蕭遠山嘀嘀咕咕:“見了朕,為何不拜見?朕是皇帝……”
蕭遠山哪有閒情跟一個瘋子糾纏,一掌將其打飛又揪起其中一名僕從惡狠狠地問道:“慕容家世代儲存的大燕皇帝世系譜表與傳國玉璽呢?慕容復把它藏哪了?”
這三名僕從皆是元祐八年之後包不同又費心尋來的,瞧在慕容家給的銀錢豐厚的面上來照顧一個瘋子。慕容氏的底細他們根本不得而知,至於什麼世系譜表與傳國玉璽那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眼下蕭遠山殺氣騰騰地向他們質問,這三人竟是齊聲大哭,同時答道:“小人不知!小人不知!”那名被蕭遠山拎在手上的僕從驚恐過度,竟還尿了褲子。
蕭遠山見狀忙一臉嫌棄地將其丟下,即刻意識到:這些人蠢鈍膽小,慕容家的事想必的確不知。
同行的契丹武士見一無所獲已是氣餒。耶律洪基的貼身侍衛室裡是他們這一行人的隊長,見此情形不由又望了萎頓在牆角的慕容博一眼,向蕭遠山低聲建言:“蕭老先生,不如將慕容博放出去……”這慕容博自稱“皇帝”,乃是大不敬之罪,當誅九族。
蕭遠山卻搖頭道:“他是個瘋子,誰會信他的話?”眼見慕容博被打地吐血仍兀自嘟囔著“大膽”、“護駕”之類的詞彙,蕭遠山目光一轉,竟是有了個主意。
只見蕭遠山忽然換了一張笑臉,上前將縮在牆角的慕容博扶了起來,低聲道:“陛下,您把傳國玉璽放哪去了?”
這慕容博因大受刺激而瘋癲,數年來雖衣食無憂可卻也滿頭白髮老態龍鍾,再無往昔的清雅風采。今日無端捱了蕭遠山一掌,更是頭髮散亂衣襟沾血,瞧著極之狼狽。可即便如此,他聽蕭遠山稱他為“陛下”也仍十分受用,當下冷哼一聲傲然道:“狗奴才,與朕說話竟也不下跪!”
慕容博此言一出,蕭遠山的面色立即一陣青白,忍了又忍方才忍下了一掌呼到慕容博臉上的衝動。過了一會,蕭遠山又直起身子,冷冷道:“陛下,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叛軍快打進都城了!”
蕭遠山一說這話,慕容博登時急了,忙起身嚷道:“快調大軍!朕要御駕親征!”
“陛下,快將玉璽拿出來!沒有玉璽,如何調軍啊!”蕭遠山又勸。
“對!對!朕的傳國玉璽!祖宗留下的傳國玉璽……”只見慕容博好似無頭蒼蠅一般在房內四下亂轉,口中仍兀自嘀咕不休。“朕把它放哪了?……放哪了?”
慕容博瘋地這樣厲害,這一回連室裡都忍不住嘆了口氣,又勸道:“蕭老先生,看來這裡是找不到什麼罪證了!這慕容復是大宋首相,不知有多少官員巴結獻媚。我們不可在此久留,以免引來官兵啊!”
“不行!”蕭遠山卻根本聽不入耳,只橫眉豎目地一掌將身旁的桌案打地稀爛。“慕容氏害我妻兒、使我骨肉分離,我要他們天打雷劈!斷子絕孫!祖宗陵寢在九泉之下亦不得安寧!”
蕭遠山這幾句話說來如癲如狂淒厲狠毒,竟令室裡也覺不寒而慄,不由退了半步。
豈料他話音一落,又忽然擰眉捂住了自己的前胸,面露痛苦之色。原來當年蕭遠山為圖復仇強練少林精妙武學,早已積下舊患。多年來,蕭峰屢番勸說要他自廢武功保全性命,他卻始終嚴詞拒絕。可天長日久,他身上的暗傷卻已愈發嚴重。蕭遠山自知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