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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又被收進了袖口裡。

康祿赫嘆了口氣,道:“你總是喜歡往危險的地方跑。敵人在城外阻擊不成,自然會死守兩個地方。一個是廷尉,一個是南平王府,兩個地方你偏生又很喜歡去。廷尉在皇城之中,還不易守衛,南平王府等若不設防,這麼危險,不行,過兩天吧?”

銀鎖也嘆了口氣,道:“我可是把阿曼和雲寒都派去了‘這麼危險’的地方,要是我都過不去,他們兩個也回不來,是以我今天必須得去……對了,阿曼呢?”

“我回來的時候正好遇到她,現下可能已睡得不省人事了。”

銀鎖點頭道:“唔,阿曼似乎已有十多個時辰沒有睡了,今晚就讓她好好睡覺,免得拖我後腿,康叔叔,我準備出門啦,此處就勞煩你派人守著了。”

她揮著手率先跑出去,可是康祿赫鑽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她的人影了,拉住旁邊路過的弟子詢問,也沒人說得出她去了何處。

入夜時分,銀鎖背上雙刀,懷中揣了一個卷軸,藉著月色掩護,來到了南平王府附近。

她藏身暗處,焚心訣心法催至極限,靈覺鋪開,遍佈了整個街角。

看似空無一人的夜晚,居然埋伏著不少人,往常絕對沒有。每個路口,都藏著兩三個人。

這裡住的大多都是高門士族,宅院裡高樓大屋,視野良好。這些人十分膽大,有好幾個人已佔據了這些制高點,從上往下眺望,竟不怕別人發現。

銀鎖心下冷笑,若是這樣就想攔住她,只怕是想多了。當年柔然人的兵營裡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也沒能攔住過她。

她盯著天空,終於盼著月亮被烏雲吞沒,才從暗處探出頭來,足下使勁,輕輕掠過寬闊的路面,片刻就到了對面巷子裡。

埋伏在附近的探子在她從身後經過時毫無知覺,銀鎖如入無人之境,自她常翻的那道牆翻進去。

這個巷子平常都處於南平王府暗哨的監視之中,稍有風吹草動,即會驚動暗哨,是以這條空蕩蕩的巷子裡,反而沒有埋伏。

翻過圍牆,她意料之中的眼前一暗,這代表大師姐在家乖乖地睡覺,沒跑到別處去。銀鎖撇撇嘴,輕車熟路穿過花園和湯池,再越過一個小池塘,就是南平王夫婦的住所。

她手指中間夾著一把飛刀,順著窗縫一劃,頂起窗閂,開啟窗子,青煙一樣飄了進去。床上的簾帳放了下來,隔壁書房卻還亮著微弱的光,藉著微光,能隱隱約約看到南平王妃一個人躺在床上熟睡。

銀鎖探頭看去,南平王正坐在桌前打瞌睡,她輕輕走過去,推了推南平王,喚道:“蕭公,蕭公?”

南平王很不情願地醒來,眯著眼睛看了她一會兒,看清不是熟人之後,忽然睜大眼睛,就要叫人。

銀鎖於這種場景見得多了,抬腳走上桌子,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笑道:“蕭公莫慌,我乃烏山信使,請聽我說。”

南平王點頭,銀鎖才鬆開手,心中暗道:這南平王的眉眼果真和大師姐很像,莫非真的是私生女嗎?

南平王見她久不說話,輕聲問道:“你說你是烏山信使,你到底是烏山誰的信使?”

她走了會神,又收回來,道:“聽聞我師父……也就是輞川居士的師弟,已與蕭公聯絡過了?”

南平王道:“尊師貴姓?”

“姓陸。”

南平王微微鬆了口氣,點頭道:“確有此事。”

銀鎖笑道:“那就對了,我今日有要緊東西給蕭公過目。”

她手一縮,從袖口中落下一個卷軸。卷軸的軸被她手指一撥,反方向彈了起來。她抓在手中,慢慢攤開,慢慢道:“蕭公請親自驗明真偽。”

南平王撥亮油燈,攤開細細檢視,銀鎖忽道:“我躲一躲。”

她跳上房頂大梁,身子一縮,整個人被擋了個嚴實,南平王尚未反應過來,外間已有人輕敲窗子,低聲問道:“主公,您睡了嗎?”

南平王道:“尚未。狩之,外間有什麼情況嗎?”

那喚作狩之的侍衛道:“府外有些不太平,我擔心有事,就來看看主公。”

“哦,我沒事。府內安全有勞狩之了。”

“主公過獎了……我上別處看看……”

“嗯。”

銀鎖聽腳步聲走遠,才落下來,蹲在案前,笑道:“蕭公定是在心裡責怪這些守衛沒把我這小毛賊攔下來,是也不是?”

南平王咳嗽一聲,道:“也、也不能全部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