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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他從懷中掏出一錠碎金,道:“金子,先給你當個定金,成功過了河,一定少不了你的。但你要是敢玩花樣……”

他捏住那張被他拆下來的門板,用力一掰,掰下小小一塊,在手中搓了一搓,全都變成粉隨風飛走了。

人人都知道木頭裡面有實有虛,有的地方筋絡糾結,有的地方是空的。一塊木片受力,常常斷在空處,甚少有從實處斷的,然而獨孤壽成想掰多少就掰多少,顯然已不將木頭本身的實虛放在眼裡。

方才實有狗膽包天的人打著把他們都幹掉沉河獨吞黃金的主意,見獨孤壽成如此神勇,再不敢動歪腦筋了。

幾人在老獵人家裡歇下,吃了一頓飽飯,圍在火爐旁邊閒聊,獨孤壽成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抓過普陸如問道:“普陸如,你和一開始就溜了的那小娘子幹了一架,你說說她武功到底如何?”

普陸如一愣,道:“將軍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來?”

獨孤壽成道:“讓你說你就說,恁多問題。你當時不是一臉不屑,過後半句沒提?”

普陸如道:“說實話啊將軍……我沒試出來。”

獨孤壽成臉色一變,道:“什麼叫沒試出來?”

普陸如道:“當時我和她並排騎馬。我見她長得弱不禁風,因此這一刀劈過去,實際上只用了五成力道。不料她馬術不錯,竟然閃過去了。我再劈一刀,加了一成力道,被她藉著馬的力道擋回來了,也就是說,她的力道加上馬減速的力道,差不多等於我六成的力道,那你說她的力道能有我大?她到底是有意為之,還是胡亂蒙的?我可看不出來。”

眾人一陣沉默。獨孤壽成臉色很差,道:“你們都和她交手過,你們誰來說說她武功到底如何?”

他那兩個鼻子還傷著的手下之一道:“我看詭譎至極,我就和她打了個照面,就成這樣了。”

另一人附和道:“不錯,下手狠。”

元大師道:“她下手是狠啊,上來就勒老衲的脖子。金大帥,你那個義妹,我看迂得很,不太像。”

蕭荀道:“若此人真不是我義妹,只怕她半路上碰到這人,已被殺人滅口了。”

鄧昭業道:“那為何冒著危險要與一個陌生人動手?”

蕭荀低聲道:“此人的兵刃乃是一條鐵鎖鏈,她臨時來馳援,要想裝得和我們的目標一模一樣,就得有一把刀或者劍。義妹身上正好帶著劍,或許便是因此橫遭毒手……”

同鄧二郎一同前來的大內高手李三郎道:“不太對呀,若是如你們所說,這人心狠手辣,那麼金大帥這義妹之前的迂勁兒說不定是裝的,為的就是臨陣倒戈……”

蕭荀立刻道:“不可能!”

鄧二郎也道:“李三郎言重了,金大帥的義妹在江湖上小有名氣的,確乎是個迂得很的白道俠少,且出道起便一直用劍,劍法平平,且從未聽說還會用這等奇形兵刃。若說她這一路是裝的,那她之前也是裝的。難道她能從踏入江湖那一刻、甚或拜在……拜在那人門下的時候就料到有現在這等機會,所以一直在假裝正派?”

李三郎亦是訊息靈通之人,經鄧二郎提點,歉然道:“金大帥,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人確乎是出了名的迂,我不該亂說……”

蕭荀制止了他,道:“怎好怪李三郎?不說這個了。”

獨孤壽成道:“我們吵也吵不出所以然來。現下金大帥、鄧二郎、元大師、李三郎等人都覺得這不知打哪來的援兵殺了金大帥的義妹……”

蕭荀立刻變了臉色,搶道:“說不定只是搶了刀!這事完了之後我還得去尋她……”

獨孤壽成嘆了口氣,道:“好好好,總之你覺得不可能是義妹……剩下的人呢?”

餘下眾人紛紛表態,有的說這小姑娘出現的時候好不威風,說不定深藏不露;有的說看來不過十*歲的年紀,不可能會有如此高深詭異的武功。兩邊各執一詞,莫衷一是,只有蕭荀眉頭緊鎖,擔心金鈴真的遭人毒手,又是在和自己吵架之後落跑,這要是被爹孃知道了,只怕不是一頓板子幾頓飯就能了結的仇怨。

第二天清晨,那老獵人就把他們叫起來了。果如他早先所說,馬上了皮筏,覺得腳下不穩,就要往下跳,一群人折騰得雞飛狗跳,好容易把馬安撫下來騙上了船,再過河已接近下午。獨孤壽成滿臉愁容,蕭荀只得安慰道:“獨孤兄莫慌,她們沒了馬,跑得自然不如我們迅捷,定能追上的。”

獨孤壽成嘆了口氣,道:“但願如此,可過了這條河,對面就是別家地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