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走廊內傳來大聲的疾呼,平泉懊惱地一拳砸在床上,卻也知道這種場合無事自然不會有人打擾。
他不甘心的在林琛鎖骨上輕咬,聽得林琛嚶嚀一聲,才深深看她一眼,領釦也不扣,就這樣滿眼不甘地走了出去。
剛出房間關上門,就有人拽著他的胳膊往大廳的方向走,一面走還一面拉扯:"快點,快點走。"
樓梯口,平泉看著一個撲著厚厚一層香粉穿著和服的女人挽著一個身穿燕尾服的男子有說有笑的走過。
平泉來到領事館大廳的時候,大廳已經是一片混亂,一名日本軍官在喝了紅酒後,突然倒地。
平泉和另外一名日本軍醫交換了一下看法,商量後宣佈:"是急性心臟病。"說著二人輪流給昏迷者做人工呼吸和心臟按壓。
急救車已經在來的路上。
間歇,平泉抽出手帕擦拭著額頭的汗珠,突然想到剛才他們說的,是喝了紅酒之後,又想到自己的把戲,心裡頓時有些不安。
這時急救車也到了,他和另外的軍醫應當跟隨軍官一起前往醫院,匆忙之間只能叫過衛兵粗略叮囑兩句。
明臺和程錦雲在機要室的門口匯合,得手撤退時卻被人發現,不得已撤離門廊時,明臺的手錶帶因劇烈摩擦而斷裂,名錶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一牆之隔,桃子小姐橫屍於外而林琛則在藥物的作用下睡得安詳,對一切的騷亂毫無所覺。
南雲課長接到訊息火速趕了過來,在發現桃子屍體的時候立刻鳴槍示警。
同一時刻,明樓和明誠接到了南雲氣急敗壞的電話,他們知道明臺得手了。
南雲看著熟睡的林琛表情有些複雜,平泉的心思她可以說是一清二楚,只是現在,她對一旁計程車兵道:"等她醒來,立刻通知我。"她也不知道阿誠見到林琛會是個怎樣的反應,會不會影像兩人之間的合作關係。
而正在參與日本軍官急救的平泉則被緊急叫了回來。
"我看見這個女人和一個男的上樓,但是樓上燈光太暗,我當時又被人拽著急著下樓,沒有看見男人的樣子。"
"好了,"南雲看見明樓的車到了,截住平泉的話,"你先避一下,我想你應該不願意現在見到阿誠君。"
☆、96
領事館內燈火通明,走廊上,清潔工正用清水刷洗著地面上的血跡。
明樓和阿誠又了過來,南雲造子一回眸,叫道:"明先生。"
"南雲課長。"
二人也不寒暄,直入主題。
"一共死了三個,裡面死了一個,門廊裡死了兩個。兩個是領事館的憲兵,一個打字員,死在辦公室了。"南雲造子嚮明樓介紹著現場的情況,她頓了一頓,目光越過明樓落在他身後的阿誠身上,"阿誠君,林小姐也在這裡。"
阿誠跟著明樓的腳步就是一頓,臉上浮現出慌亂的神色:"阿琛,她在這裡?在哪?"
南雲造子的手指向了小門。
阿誠顧不上說一聲徑直就走了進去,南雲注意到他拉開門時微顫的右手。
明樓有些尷尬地衝南雲笑了笑:"阿誠是關心則亂,南雲課長不要見怪。"
"無事。"阿誠的這樣表現反而讓南雲心安,"讓她穩定下林小姐的情緒也好,待會還有話要問。"
阿誠進到房間裡的時候,林琛剛剛被人弄醒沒多久,這個人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阿琛,阿琛。"阿誠試探性地叫了兩聲卻沒有等到回應。
他轉到林琛的面前,一眼就看到了林琛鎖骨上的咬痕和已經被扯破的衣服。他臉色一變,隨機恢復正常。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林琛身上並將她整個人攬在懷裡,不斷安撫:"沒事了,沒事了。"
玻璃上映著阿誠的臉,沒有了往日裡溫和的笑容,眼裡是滿滿的恨意。
毫無疑問,是那個叫平泉的日本人。
沒有預料之中的哭泣,阿誠聽見了林琛低低的回應:"沒事了。"
阿誠沒有說話而是把她抱得更緊。
南雲抬眼看了眼表:"時間差不多了。"
一旁的衛兵會意敲了兩下房門,將門直接推開,南雲走了進去:"林小姐去旁邊的屋子吧,有些問題需要你解答一下。"
阿誠把林琛扶了起來,看著林琛只是眼角泛紅,但神色還算平靜,輕聲道:"可以麼?"
林琛點點頭。
"阿誠君還真是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