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誠只說了這一句,“大哥,岡田芳政有請。”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上課……不開心,今天有點少,明天爭取多點……
☆、151
岡田芳政的辦公室,明樓雖然沒有像明臺一樣經受著肉體的摧殘折磨,但心裡的煎熬讓明樓並不比明臺輕鬆分毫。
岡田芳政看上去對明樓依舊十分客氣,待明樓坐下後主動給他斟茶,明樓卻是正襟危坐,不敢有一絲放鬆,他知道接下來自己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會至關重要,踏錯一步,就會賠上兄弟三人的性命。
“明樓君在經濟戰略謀劃上的確非常能幹,想不到在特務工作卻很不稱職。”
明樓頷首嘆道:“何止是不稱職,簡直一敗塗地。”
“你認識你弟弟是毒蠍麼?”岡田芳政開門見山地問。
“不是!”明樓回答地斬釘截鐵。
“明臺身上的確有第二戰區的防禦情報,這可是汪處長親自搜出來的。”
“我認為他身上的情報存在太多疑點,太多的不確定性。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我是不相信一個孩子能擔負得起傳遞第二戰區情報的重任。他充其量就是一個受了蠱惑的愛國青年,如今被推出來當替罪羊!他更是一個靶子,一個用來打擊我的活靶子!”
“你對毒蜂怎麼看?”
“有沒有可能是苦肉計?”
“我曾經也這麼想過,但是他的死推翻了我的想法,他不會殺死自己。他是被令弟親手殺死,高官厚祿在手,這樣的生活他怎麼捨得去死?”
“唉!”明樓嘆氣,雙手不停按摩著自己的太陽穴,“對於這件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話到一半,他眉頭緊皺,只覺得頭疼欲裂,“有阿司匹林麼?”
岡田芳政讓人拿來藥片又倒了杯水遞到明樓面前。
等明樓服藥後,他開口:“我知道你現在感覺不好,令弟也不好……”
明樓擺擺手,“這個不用和我說。我只想說遭受酷刑的人,他的口供並不可靠。兩份情報還是都要徹查,仔細甄別,畢竟相信錯誤情報的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已經把情報送到軍事委員會了。”
“我不關心結果,也不該關心,我只想知道我養了二十年的弟弟為什麼會變成冷酷的殺手?而且越快越會,遲了,我真怕自己會崩潰。”明樓右手成拳狠狠地砸在了沙發的扶手上。
“明樓君,你不瞭解他。他不是你心中的孩子,你所見到的他不過是冰山一角。一個孩子,一個嬌生慣養的少爺不可能到現在還一字不吐。你弟弟,是銅澆鐵鑄的英雄,而我們日本人向來是敬仰英雄的。”
明樓和岡田芳政的目光相接,各種複雜情緒交織。
梁仲春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看著桌子上妻兒的照片發呆。右手一會兒握緊槍支,一會兒鬆開,來來回回。他想起幾個小時前阿誠送過來的那份檔案,開啟的一瞬間,冷汗瞬間浸溼了自己的衣衫。
“你不怕我反水?”
“我怕你不反水。”阿誠一副篤定的樣子。
“你個混蛋!”因為緊張梁仲春的聲音都嘶啞了,“我會丟飯碗的!”
“只要不丟命。”
命脈握在別人手裡,除了咬牙答應他又能怎樣。雖然開出了新的條件,可是阿誠早有準備,讓自己都不得不讚嘆一聲:“高瞻遠矚。”
正回想著,電話忽然響起,梁仲春拿起電話還沒有說話,話筒裡就傳出了阿誠的聲音:“細節在你辦公桌左上角的信封裡。”
梁仲春看看手錶,已經十點多了:“沒時間了。”
“那你還等什麼?”阿誠語氣冰冷,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梁仲春我終於下定了決心,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152
阿誠掛了電話,並沒有回房間睡覺,而是重新換了件衣服,配上了槍,拿上了早就讓林琛準備好的血袋。
林琛穿著睡衣,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怎麼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她抬眼看了下牆上的掛鐘,已經十一點了。
“有點事,出去一趟,你回去睡吧。”
“危險麼?”
“今天是沒有危險的。”
“不能說麼?”
“和明臺有關。”
林琛等著他的下文,然而阿誠不肯再多說一個字。
“我和你說過,明臺的身體狀況很不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