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遞上一杯溫度剛好的熱水。
咕嚕咕嚕喝下水緩和喉嚨不適的幸子剛把水杯遞迴給幸村就發覺了不對。
“誒?”少女宛若自言自語一般的疑問當然沒有逃過幸村精市的耳朵,而她一下子飄起紅暈的臉頰更是表明了她的心情。
少年低頭看了下手裡的杯子——他剛剛故意的——誠摯而又充滿歉意地說:“剛才拿得太急,沒注意,不好意思。”
“沒、沒事。”幸子清了清嗓子,決定不繼續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他們總在這裡佔著位置不好好吃麵也不是道理,畢竟人家也是要做生意的。
幸村精市直接端起手裡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溫開水,帶著挑釁的目光射向了正在吃麵的尾木。
噗通。
間桐幸子手裡的勺子又掉進了湯碗裡,濺起一點小小的水花,這下子她的耳根子也紅透了。
她有些手忙腳亂地用筷子撈起了已經沉沒在湯頭裡的湯勺,用紙巾擦乾淨,但手指上難免還是有一些殘留的湯湯水水。
而坐在她身旁的幸村精市此時搶先一步抓過了她的手,耐心地用紙巾細細擦拭她的手指,從指尖到指根,由裡到外,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有那麼一瞬間,幸子突然覺得幸村寫東西的時候好像也沒有現在這麼聚精會神。
哦,不,間桐幸子,你完蛋了。
少女又為自己潑了一盆冷水。
你不過是個黴運纏身的幸運E;戀愛這種事情,偶爾想想就好,不要想太多。
“在我面前,間桐同學總是這麼冒冒失失的呢。”
似乎是在打幸子的臉,幸村精市的話曖昧到又勾起了她剛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少女心。
間桐幸子端起湯碗,咕嚕咕嚕喝了大半碗湯,飛快地起身拿了單據去買單,連嘴都沒來得及擦一擦。
——或許她應該一個人好好靜靜了。
*
“幸子,幸子?”霧島波江的手在間桐幸子的眼前晃了晃,才終於把她的神給勾了回來,“從剛才開始一直雙手緊握呢,手有什麼問題嗎?”
“不不不,沒什麼。”幸子又欲蓋彌彰地把手放到了課桌下邊。
友人似乎已經看穿了一切,不過看在周圍有人的情況下又只能瞭然地投以意味深長的眼神。
而霧島波江的眼神像是定心丸,讓幸子決定請教一個依靠現在的她可能沒辦法冷靜下來思考的問題。
“波江,我問你個問題哦。”
“什麼問題?”
“如果有一個男生哦,在你面前突然變得很奇怪,或許說得上是殷勤,還會用比對其他女生要苛刻一點的態度來和你說話,這代表著什麼呢?”
霧島波江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涼氣,飛快地看了一眼座位不在這邊的某人。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存在這種喜歡人的套路,我真是沒想到幸村居然是這種性格的——!”
間桐幸子沒等霧島波江把話說完就迅速站了起來,捂住了她的嘴。她過於驚訝,說話聲音的確太大了些。
“我、我可沒說是誰啊!”
“這段時間找你這麼勤奮的除了幸村同學還有誰啊?”
友人的話語太有道理,幸子居然無法反駁。她偷偷地看向了話題中心人物的幸村精市,正好撞上了對方含著笑意的目光。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間桐幸子的解釋完美表現了何為此地無銀三百兩。
作者有話要說: 過兩天要開學啦,又得忙起來了_(:з」∠)_
☆、20
忘了是什麼時候看過的一句話,以前的幸村精市對此不以為意,但現在卻深以為然。
——人的直覺來源於對生活經驗與知識的積累,所以很多時候,尤其是在感情方面,直覺是最強有力的武器。
就像是那個尾木老師,幸村精市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腦內就拉響了警報。
這人不會和他對盤,而且會是他最強有力的情敵,即便間桐幸子可能並不把他當做是喜歡的物件。
又是一節生物課下課,尾木又叫走了間桐幸子,說是幫忙拿教具。
幸子的生物學得不錯,雖然達不到像是柳或者柳生那樣能拿滿分的程度,但也能在年級上排進前五。上課被尾木抽問的時候,幸子也能侃侃而談,甚至舉一些並不在教材範圍內的內容為例子。在尾木接班之前,幸子就是班上的生物課代表,而現在,尾木理直氣壯地就讓她繼續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