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弟,尾木健二。
事實上,尾木健二就是個貨真價實的社會渣滓,從小學開始,打架鬥毆,酗酒抽菸,賭博犯事,是少管所的常客。一年前他還搞大過某個女孩子的肚子,不過垃圾如他當然是沒管過,聽說那個女孩子最後跳樓自殺了,不過儘管如此這人也沒有一點點要悔過的意思。
尾木卓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去廚房做飯。
尾木健二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尾木卓在高中畢業之前一直和他還有老混賬父親住在一起。他的啟蒙教育大多是由母親來負責的,可母親又因為抑鬱症,在他初中的時候跳樓死了。
和母親一樣偏軟的性格讓尾木卓在那個家中一直都是受欺壓的一方,每當父親和弟弟心情不佳的時候都會拿他撒氣,打罵都算輕的,嚴重的時候還會把他關小黑屋,一關就是一整天。
儘管弟弟比他小了十歲,可尾木卓就是沒辦法擺脫心理陰影,看見他就會下意識地服從。
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居然會怕一個未成年,真是可笑的事情,不是嗎?
“快點做飯,磨磨蹭蹭的,跟個娘們似的。”無業遊民尾木健二找著空隙就會罵他出氣,尾木卓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出去賭柏青哥又輸慘了。
習慣了這種謾罵的尾木卓保持著沉默,他早就學會無視,如果真要在意,現在的他可能早就逼瘋了吧。
“沒用的娘炮,所以才只敢喊著自己學生的名字擼管吧。”
尾木卓一鬆手,手裡的菜刀掉在了砧板上。
他臉色唰的一下變得雪白,這件事情他一直以為不會有任何人知道。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但由別人說出來,更何況還是尾木健二這種渣滓說出來只會讓他覺得自己越發的變態噁心。
“嘖,這麼一想,該不會以前在小學當老師的時候就有這種毛病了吧,對小孩子也能硬?還是隻能對小孩子硬啊?”尾木健二淫·穢地笑著,嘴裡吐出的惡毒言語讓尾木卓生理性的反胃。
他不知道是對尾木健二的齷蹉思想感到噁心,還是無法接受自己從某種程度上的確正如對方所說而無法反駁。
不要說了……
不要說了!
尾木卓的表情已經扭曲得變形,他捂著頭蹲在地上,把自己的身體縮成一個團,好像這樣就能保護好自己不去聽那些骯髒的東西。
可那個人渣弟弟當然不會聽到他的心聲,反倒是越說越起勁。
“你以前待的那個小學不就是因為有老師□□幼女致死才倒掉的嗎,這麼說來齷蹉的傢伙都是一窩的啊。”
“尾木卓,不要以為自己頂著張好看的臉就可以去另一個階層了,你永遠跟我們一樣,生活在這個社會的最底層,不可能翻身的。”
“要是你那個叫sachiko的學生知道你是這種樣子會是什麼反應啊,肯定捂著臉飛快地跑掉了吧,哈哈哈哈,說不定還報警,然後你也可以去蹲號子了哈哈哈哈哈。”
尾木卓只覺得自己的大腦變得一片空白,他撐著料理臺站起身,顫抖的手在砧板上摸了摸,觸碰到了菜刀的刀柄……
閉嘴……
不要說了……
……
要是這個人能永遠閉嘴就好了。
*
“幸子?”間桐夫人端著菜從廚房走出來,卻看見自家女兒靠著牆有些站不穩的樣子。
幸子手扶著牆壁,很快又站直了身體。
“什麼事,媽媽?”
“最近感覺精神一直都不太好哦。”間桐夫人擔憂地說道,“要不要請兩天假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幸子笑了笑,從母親手裡接過了盤子:“沒關係啦,剛才撿了東西,站起來太急所以才會有點頭暈……我去叫爸爸他們吃飯。”
“……有什麼事情一定和我們說啊,幸子從小就是這樣,什麼都喜歡一個人擔著。”間桐夫人嘆了口氣。
“放心吧,沒事的。今天不是要慶祝哥哥升職嗎?來,笑一笑啊~”
“你這孩子……”
間桐幸子見母親不再追問自己,也是暗自鬆了口氣。
理智上決定的事情,身體卻不一定能做到,不然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精神疾病的患者了。間桐幸子比起普通的同齡女生來說已經算是非常理智冷靜的類別了,可這樣的冷靜也不是沒有限度。
說不定只是她以前一直忍耐過度而沒有爆發而已,現在的間桐幸子說實話感覺非常糟糕。近幾天頭暈目眩的次數增加了,上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