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想問問他們公司招人的事兒,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已經靠了蚊子就別節外生枝了。給順兒打電話,說衣服的事兒,問他在哪。
他說送什麼送啊,你自己留著穿吧。我說反正我也沒事兒,詩陽夜裡上班兒,我回去也是自己一個悶得慌。他說活該,誰讓你倆搬去那麼遠,什麼時候趕緊給我滾回來是正經。
“你少貧了,說個地方,我下班兒給你送過去”
“今天我們不唱歌兒,在地下室練歌兒去,你要來就來吧,就在蚊子她們家跟前不遠”
那天下午基本沒什麼事兒,中午飯後大家就都閒著等著下班兒了。我把我的卡悄悄的給了一個關係好的同事,讓他幫著打卡,自己偷偷的翹了。
到了順兒他們在外面找的那個地下公社,遠遠就的聽著一股濃濃的動靜。有聲有色的。我進去之後看見蚊子也在,他們唱的正酣。我和蚊子打了個招呼,她笑著問我:“你怎麼來了,沒帶詩陽一塊兒來”
“他今天夜裡有事兒”
順兒他們嚎的很起勁兒,我跟蚊子說話根本聽不清楚。只能大聲的嚷嚷。
大黃拿著鼓槌,梆梆敲了幾聲鐵桿兒,衝我嚷嚷著說:“連晨你丫來了不老老實實挨那兒待著嚷嚷什麼嚷嚷”
我吐了吐舌頭,沒敢言語。蚊子跟我說等待會兒他們沒事兒了,咱們一起吃飯去,讓順兒請。
我說每次都蹭順兒的,都鬧得不還意思了。
她說那有什麼,你們那交情,該把詩陽帶著一塊兒來。你們在哪兒住,改天我跟順兒到你們那兒玩兒去啊。
我說沒問題。到時候咱們一起做飯吃。
我和她說,順兒還不知道我和詩陽,也不知道他知道了會什麼反應。
她突然哦了一聲說我想起來了,上次我跟順兒要給你倆介紹物件,你倆那個推脫。感情那會兒你倆就好上了啊。
我說沒有,那會兒還沒有。
她問我要不要喝水,我擺了擺手。問她他們準備折騰到什麼時候。她說不清楚,要不咱們出去?
我搖搖頭,跟她說還是算了,這兒待著吧,出去還不得讓順兒吃醋啊,他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來不為送衣裳倒是專奔你來的。
“沒有的事兒”
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詩陽來電話了。接通後卻是別人,問我是不是詩陽的朋友,我說是啊。那人說是詩陽的老闆。詩陽上班兒的時候和別人打架受傷了,在醫院,讓我趕緊過去。
我掛了電話就往外跑。出門才發現順兒的衣服還在手裡。跑進去給了蚊子。他們問我怎麼了。我說詩陽跟人打架上醫院了,讓我趕緊過去。順兒問我嚴重不,要不一起去吧。看看怎麼回事兒。我說我自己去吧,你們一起去還不得把對方給打死了。
順兒掏出來五百塊錢,又跟郞令,小吉祥,大黃他們湊了500死活讓我拿著。我道了謝,說改天請他們吃飯。匆匆走了。順兒還讓我隨時有事情打電話。我答應了一聲。
到了醫院,詩陽在那兒坐著,說是縫了幾針。
我問他要緊不,詩陽說沒事兒。我問他們老闆是怎麼回事兒。他們老闆說是不是詩陽得罪了人還是怎麼的。我說我們才來怎麼會得罪誰。
然後我問詩陽是什麼情況,詩陽說那些人好像是故意來找茬的,不認識。
“人呢”
“跑了”
“跑了?報警沒”
他們老闆說報了,剛才調出來了監控,已經備案了。
我問詩陽花了多少錢。他說老闆給墊的。我謝了人家,然後拿出錢來要給。
老闆說這樣吧,詩陽在這兒也幹了一段時間,我也不要這個錢了,然後又拿出來700塊錢給詩陽,說買點吃的,好好養養。連這個帶包紮的就當工資吧。等派出所把事情調查清楚再說,要不每天那些人來找茬砸場子誰也受不了。
詩陽沒說話。
我說不能這樣。老闆說就這麼定了吧。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然後給了我們一張他的名片。走了。
我問詩陽沒事兒吧。他點了點頭。然後我跑去問醫生,需要注意什麼。醫生和我說了一下。
我出去樓道詩陽還在哪兒低著頭坐著。我說沒事兒的,你好好養著吧。有我。
詩陽看著我,笑了笑。
說咱們回家吧。我點了點頭。問他疼不疼你。他點了點頭,說有一點,不過剛才縫的時候打了麻藥,一點不覺得疼。
“幾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