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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地融入了木門之中,再徹底地沒入其中。

她穿過木門,站在了熄滅了燈火的街道上。啪嗒一聲,她把木屐丟在地上,然後把赤著的雙腳擠進了木屐裡。她束著袖口,露出一截光滑細瘦的手臂,單薄的衣服不能抵禦冬天的寒冷,讓麻美抖了一下肩膀。

黑漆漆的街道暗無人影,街道盡頭亮著幾盞昏黃的路燈。酒屋對面的書店和食品店都拉上了捲簾門,一路的招牌都盡數隱匿於夜色中。狹窄的小巷裡偶爾傳來一聲刺耳的響,是不知何處的夜貓精神抖擻地翻找著感興趣的東西。

麻美朝前走了幾步,空蕩蕩的街上邊響起了幽長的腳步聲,細碎零落。

木葉的建築風格和她離開的時候相比,並沒有很大變化,看起來是她熟識的那副模樣。或圓或高的屋頂略顯雜亂地排列著,沒有太高的樓房,所有人都能從窗戶抬頭望到天空。管道毫不掩飾地攀繞在牆壁和屋頂上,偶爾傳來噼噼啪啪的水流聲。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落在寂靜的夜色裡,麻美在不知不覺間走到了街道的盡頭。她抬起頭,開始尋找著她所熟知的木葉標誌性建築。

環抱著木葉忍村的山坡上,火影的頭像依舊是四顆,居高臨下地守護著這個村落。從左到右,依次是初代、一代、二代、三代,最後一位依舊是波風水門。粗糙的雕刻和朦朧的夜色讓麻美不能清晰地看見那雕像的細節,僅憑藉粗獷的輪廓來辨認水門的模樣。

……水門似乎是長成這樣的吧?噯?

他有著金色的頭髮和藍色的眼睛,笑起來很溫和,一副拿別人沒辦法的無奈模樣。他站在忍者學校操場上,披著火影的羽織,手把手教年輕的學生們如何投擲手裡劍。

看來,現在的火影還是波風水門。時間並沒有過去太久,也許才過去了幾個月而已,或者是幾年。水門今年也許是二十五歲,或者是三十歲。

火影辦公室依舊亮著燈,看來波風水門還在忙碌著——夜不歸家,想必久等不到人的漩渦玖辛奈一定會很生氣吧。

正當她站在街道口望著火影顏巖感懷過去之時,夜空中匆匆掠過一個人影(用麻美的視角看就是嗖嗖躥過一個大兄弟),落在了街道一旁的屋頂上。那截小小的黑影忽然就出現在了半空中,掩去了半縷月色。他的出現太過突然,讓麻美在一驚之下悄悄後退一步,木屐踩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咔噠響聲。

那人原本的腳程很快,有著明確的目標,一點都沒有停留的意思。在木屐落地之聲後,那人卻不知道為什麼強硬地止住了前行的步伐,突兀地落在了一旁,像是棲息在夜色之中的幽靈一般靜悄悄地蹲在了屋頂上。

對於這個悄悄蹲在一旁屋頂上盯著自己的人,麻美有些不明覺厲。

人類的行為,有時候真的讓神明難以理解。

她半側過身抬起頭,想要藉著勉強的月光打量一下那個半夜出來作案的偷窺犯,卻發現那人從身形上看也不過是一個孩子。他半蹲在屋脊上,面上覆著一枚獸首面具,穿著銀白色的護甲,背後斜負一柄短刀。烏漆色打衣下露出一截瘦瘦小小的手臂,白色的綁帶系在手腕上。

那好吧,既然是年輕的孩子,就不能稱呼人家是“半夜出來作案的偷窺犯”,噯。

兩個孩子模樣的人,一高一低,一上一下,隔著面具和一段距離,互相凝視著,街道上保持了好一陣的寂靜,只是間或傳來一陣細而軟的貓叫。

許久之後,那個人從面具後發出了聲音。如麻美所料想,那確實是一個孩子的聲音——柔軟而清澈,聽起來很是溫和,帶著略略的好奇。只不過,那孩子口中的問題,令麻美感到有些奇怪。

“你叫做……麻美嗎?”

話音落罷,恰逢一陣夜風湧過街道,那陣帶著春初料峭寒意的夜風嘩啦嘩啦鼓起了兩人的衣衫。麻美沒有束起來的紅色長髮朝著肩膀一側飛舞而去,袖口也鬆鬆地鼓了起來,衣衫的下襬摩擦著光溜溜的小腿。

而那蹲在屋頂上的人也被吹動了烏漆色的短袖,還有背後一截軟軟的黑色小辮子。他黑色的頭髮看起來很柔軟,用來束髮的白色綁帶也隨風舞著。

不知怎的,麻美萌生了一個念頭——“我不想和對方說話並且打算朝對方扔一個花月院照楓紅。”

她默默凝視了那面具少年兩秒,轉過身,拔腿就朝漆黑的街道之中跑,噠噠噠的腳步聲直往深邃的夜色裡躥去。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要跑的那麼快。只有神明知道,一邊跑一邊擔心著鞋子會不會被跑丟是一件多心累的事情。

所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