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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喂。”電話那端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要訂外賣,素食,地址是日光酒吧。”顧恩面無表情的道。

“三十分鐘。”電話那端的人道。

“謝謝。”顧恩說罷結束通話了電話。

王陽顯然還沒回過神來,一臉糾結的問道:“你不說要來捕獵嗎?為什麼要訂外賣?而且他們素食是要收錢的,很貴哎。”

顧恩對王陽時不時就會跑偏的思維不以為意,道:“有些話總得說清楚,晚說不如早說。況且對方接到我的電話絲毫沒有驚訝,想來已經料到我會約他見面。既然他們要見我,我主動一些總比他們找上門要好吧。”

“和他們有什麼好說的,一群神經病。”王陽道。

“那個人在我們家門口襲擊了林越冬。”顧恩冷聲道。

這筆賬不可能不算,雖然顧恩對對方一無所知,但是他必須主動一些,總不能讓林越冬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搭上一條命,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家門口,這明擺了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他們連林越冬都能襲擊,你更不是對手了!”王陽有些擔心的道。

顧恩聞言反倒一臉輕鬆,“我現在是光棍一條,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倒要看看,他們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從車裡出來,顧恩徑直走進了日光酒吧。此時酒吧裡還算熱鬧,顧恩找了個尚算清淨的角落坐下,目光掃過三三兩兩的人,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那晚的情形。

如今,雖然只隔了一日的光景,這裡卻再也尋不見那種詭異的嗜血氛圍,取而代之的是慵懶且散漫的酒氣。

“先生,這是您的酒。”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繼而顧恩面前多了一杯紅色液體,藉著昏暗不明的燈光,杯子裡的液體並不能很好的呈現出本來的顏色,但是那種液體散發的味道即使混合在濃重的酒氣中,吸血鬼先生也能輕易分辨出來。

顧恩抬頭看了一眼,眼前這人正是昨晚那個神秘人。初時顧恩覺得此人外貌實在是尋常的很,可是隔了一日再看,顧恩卻覺得這人是乍看之下平平無奇,細細看過去卻處處都透著不尋常。

有的人大概就是,只看一眼的話你甚至記不住他的樣子,因為他相貌不夠出眾,可是如果你細看了第二眼,很可能你就再也忘不掉了他了。因為他眉眼之間那種神態,太過獨特,充滿著濃烈的自信和勢在必得的得意。

這個人,不好對付,這是顧恩暗自得出的結論。

“請坐。”顧恩友好的伸手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那人見狀也不客氣,從容地坐到了顧恩對面。

“我叫顧恩。”顧恩道。

對面的人一愣,隨即意識到顧恩這是在變相詢問他的名字,於是挑眉笑了笑,望著顧恩面前的杯子,道:“再不喝就該涼了。”

顧恩遲疑了一下,拿起杯子將其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對面那人面上不自覺浮起一絲笑意,對顧恩的直接和膽量表示出了明顯的讚賞。距離那晚只有一日的功夫,顧恩不可能來得及去試驗那個所謂的獎勵是否奏效。換句話說,如果那晚的獎勵是假的,顧恩喝下這杯素食的血液之後便會產生強烈的副作用。在大庭廣眾之下痙攣吐血可不是輕鬆的事情。

食之無味的血液沿著口腔進入食道直通胃裡,預料中的灼痛感不期而至,但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輕微得多。顧恩只需要努力剋制情緒,便能輕而易舉的將素食所產生的副作用束縛在自己體內。

痛苦依然是存在的,但是被削減之後承受起來不算是太難。顧恩放在身側的拳頭攥得很緊,面色也因為胃部的灼痛感而顯得有些蒼白,額角甚至滲出了汗珠。

不過……這一切都讓顧恩覺得欣喜,因為他確定他能承受這種強度的痛苦。這就意味著,食用素食於他而言不再是一件恐怖至極的事情。

疼痛持續了近一刻鐘才漸漸淡去,顧恩下意識的用手背拭了拭額頭上的汗,望向自己對面那人發覺對方面上帶著一絲特別明顯的笑意。

“我叫楊洲。”那人向顧恩伸出了右手,顧恩一愣,下意識伸手握了一下,意識也漸漸從方才的進食中收了回來。

“那件事是你乾的,為什麼?”顧恩問的直接了當,而且前一句話用了肯定句。

楊洲有些錯愕,隨即道:“你不但忍耐力很強,也很聰明,看來我選你是選對了。”

“什麼意思?”顧恩問道。

“你不會真的以為那麼大動干戈地弄一個【食客趴體】,就是為了一個那麼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