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關係。”林越冬道。
“你別這麼叫我,我和你沒到那麼熟。”顧恩道。
那人衝林越冬挑釁的一笑,道:“你看,人家和你沒那麼熟,你何苦要苦苦糾纏不願放手呢。”
“閉嘴。”兩人異口同聲的衝那人道。
林越冬有些錯愕的看了一眼顧恩,可惜顧恩一直將目光停在對面的人身上,絲毫沒有理會他,顯然是心裡已然有了芥蒂。
“我只是來打個招呼,今天我也累了,先到此為止,咱們來日方長。”那人說罷看了一眼林越冬,而後便轉身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了。
空曠的樓頂再次只剩他們兩個人,林越冬剛想開口,便被顧恩投來的一個目光看得將話又縮了回去。
此刻,他終於理解了顧恩先前被自己的三言兩語便逗得分寸大失時那種感覺了。一旦你面對一個人時心裡藏了秘密,便隨時有可能面臨被揭穿的境況。
先前他一直佔有絕對的主動權,將顧恩的情緒牢牢的握在手裡,可是如今半路殺出個有舊恨的獵人,他的身份便開始岌岌可危。
如果讓顧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麼再想獲得他毫無芥蒂的信任和感情便會變得難上加難,那麼自己一直以來的經營和期待便將徹底變得毫無意義。
“膏藥。”
昏暗的走廊裡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隨即在走廊的拐角處走出了一個身影:“就算你再黏,也該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林越冬既然到了山城,就是這裡的客人,出了山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可是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動他的人,是多不把我放在眼裡啊?”
“老於,你這樣可就不仗義了。”被喚做膏藥的那人道:“林越冬是你的客人,我難道就不是了?”
於言此時已經走到了燈光下,他的面上依舊掛著和善的笑意,可是說出的話卻讓眼前的人心裡一涼:“林越冬是我的客人,你只是黏在他身上跟過來的膏藥,我要是不把你揭下來,都對不住你這名字。”
膏藥聞言往後退了幾步拔腿想溜,卻恰好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那人手裡握著一瓶噴霧對著他的臉輕輕一噴,幾秒種後他便癱在地上沒有了知覺。
“於總,您看怎麼處置他?”於言的助手收起噴霧畢恭畢敬的請示道。
“這次把人看好,別再放出來亂咬人了,怎麼處置等越冬來了再說吧。”於言說罷衝著地上的膏藥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便轉身朝著走廊深處的黑暗中行去。
—2—
自從被那塊膏藥三言兩語的挑撥之後,顧恩就一臉嚴肅,再也沒和林越冬說過話。
林越冬知道,如果不能給顧恩一個解釋的話,兩人之間的芥蒂就會越來越大。以顧恩這種謹慎且多疑的性子,多半會採取最簡單粗暴的做法,那就是對林越冬敬而遠之。
兩人好不容易走近了一步,林越冬可不想因為這麼一塊膏藥就前功盡棄。
吸血鬼有著趨利避害的本能,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於他們而言,都可以被歸納為兩類人,一類是他們的獵物,一類是他們要保持距離的人。因為他們沒有感知獵人的能力,所以對他們而言幾乎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是獵人,而他們會憑藉直覺遠離那些讓自己感受到威脅的人和不信任的人。
林越冬坐在沙發上盯著顧恩臥室的門看了許久,終於毅然走過去重重的敲了兩下。片刻後門開啟,顧恩立在門內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我知道我不該瞞著你,如果你想聽,我現在就全部都告訴你。”林越冬一臉誓死如歸的道。
“如果你不打算說實話,那還是免了吧。”顧恩道。
林越冬深吸了口氣,道:“那個人曾經的戀人因為我而把他甩了,所以他一直懷恨在心,想要報復我。如今他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
“誰跟你在一起了?”顧恩打斷他道:“而且你這個故事比上次編得更俗套,你當我三歲小孩麼?”
顧恩說罷就要關門,林越冬一著急伸手抵住門,然後脫口而出道:“我有一次喝多了,把他給強了。後來……他就一直追著我要我負責,而且總是企圖傷害我身邊的人,以此來報復我。”
顧恩聞言表情幾經變幻,但是對這個狗血到爆的解釋似乎是略信了幾分。那人的反應確實比較符合林越冬所說的情況,如果不是這樣的恩怨,也確實沒必要遷怒到無辜的自己。
而且……想到林越冬先前在泳池邊對自己做的一切,這個傢伙似乎確實有那方面的潛質啊,而且是個慣犯。
“那你打算對他負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