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種感覺的,因為太特喵的疼了!整整一個金屬架子啊,加上一起倒在他身上的玻璃瓶子,大大小小的碎片散落在地上,他唯一來得及做的,就是在被砸倒在地後悲憤的喊出一聲:
“——啊!”
餘音嫋嫋,蕩氣迴腸,情真意切。
他感覺自己都快要半身不遂了。
要是真的出事了,下半輩子的性福沒有了,Boss會算他工傷麼?公司的福利那麼好,過年連被子冰箱空調都送過,給他配個媳婦兒應該也沒問題吧?充氣的包郵就好!
小心翼翼的避開地上的玻璃片,男人好不容易扯了桌子上的抹布,把礙事兒的都掃到一邊,抖抖索索的爬起來,接著就發現:
那棵花椰菜也不見了。跟隨者它的前任研究物件苦瓜一起,消失的乾乾淨淨。
這麼混亂的情況下,就算是摔落在地上,總會有一點碎葉子散落在地上留下痕跡吧?可是,地面上卻連塊菜渣都沒見到。
真是邪了門了,一顆花椰菜還會遁地術不成?
作為一位堅定的無神論者,男人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來堅定立場。
一個電話,他把同事叫過來了。
“什麼事兒急吼吼的叫我過來?”渾厚的聲音響起,巨大的紅色毛球出現在實驗室門口。
那是一個約莫兩百斤的胖子,穿著時下流行的紅色海馬毛外衣,愈發顯得珠圓玉潤,一眼看見實驗室裡的光景,頓時嚇了一跳:“你這是要拆屋子?Boss這個月沒發你雙倍獎金,所以你要罷工了麼?”
“別樂了,快點過來幫忙!”臉都黑了,男人招呼同事:“Boss要把這些蔬菜做一下檢測,你幫我一起弄一下。”
“什麼時候,這麼點小事還要拉上我一起?我說,你手藝可退步了啊!當初在學校做畢業實驗,連著一個月呆在實驗室裡,你可都沒找我搭過手。”胖子叫了清潔人員過來打掃屋子,完了換好白大褂,邁著步子艱難的擠進牆角。
“要哪個?還是咱們一人一半,全都一起化驗了?”瞅著紙盒裡的胡蘿蔔,胖子嚥了咽口水:“這菜挺水靈啊,我吃一根沒事吧?”
蘿蔔纓子無風自動,被點名的胡蘿蔔君一個哆嗦,差點就要繃不住了。
其他蔬菜們趕緊用力,把這個慫貨夾在中間一動不讓動,省的露陷兒。
“窗子沒關麼?”瞥見葉片晃動,胖子下意識的看向窗戶:關的嚴嚴實實,窗子的鎖都沒開啟。
想要在看清楚一點,結果另一位等了半天沒回復有些急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著吃?等把這些全部切片研究了,剩下的都給你吃!”
趕緊把這些邪門的玩意兒的化驗報告整理出來,交了差他就解脫了。
戀戀不捨的看了看那根異常壯碩鮮豔的胡蘿蔔,胖子攤了攤手示意自己沒問題了:“好好好,我去拿……”
“刀”字還沒說完,屋頂天花板的日光燈一下子落下,砸在胖子的後脖頸上,把這位仁兄一下子放倒在地。
“胖子你沒事吧?胖子、胖子?胖——”
一聲悶哼,瞧見情況不對,男人跑來檢視同事的傷勢,卻只覺得脖子一沉,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夏夏,你下手還挺狠。”從紙箱裡爬出來,官官看著那根站在胖子臉上拽著一根線的胡蘿蔔,玉米鬚不由翹了翹,努力掩飾自己心裡的舒暢:看你還敢吃我們!
那根線的另一端,連線著一個木頭盒子,平日裡拿來裝器具的,現在被蔬菜們當成武器使了。砸暈兩個人類的,就是這個簡易版“兇器”。
結果被點名的那位頓時炸毛:“我不叫夏夏!我哥在紙盒裡還沒爬上來呢,我是畫畫!”
和人類有雙胞胎孩子一樣,這兩根胡蘿蔔兄弟也是雙生,長的一毛一樣,無怪乎官官總是認錯。
哼哧哼哧從紙箱裡爬上來,夏夏拿葉片搭在弟弟的身上用力拍了拍:“幹得好!這個傢伙居然想要吃我,簡直太殘暴了,必須揍!”
話落,兩根胡蘿蔔一起,在胖子的臉上使勁兒踩了好幾腳。被踩的仁兄躺在地上一身不吭,也不知到時候醒過來,發現自己一臉紅印子是個什麼感想。
雖說趁人昏迷下黑手不厚道,可是這次大傢伙都莫名其妙遭的殃,受了那麼大的驚嚇,出出氣什麼的,雖然不符合他們社會的“與人為善”的規定,但也情有可原。
官官就把臉轉向了一邊,索性當做沒看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等大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