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哥你在這兒守著,我去去就來。”
許弋開啟房門,正好撞見一行色匆匆的侍衛:“二公子,閣主在嗎?”
“何事慌張?”
“洛盟主來了,屬下攔不住。”
許弋回頭看了一眼許痕,“我去瞧瞧。”
剛跨出院門,許弋便看到一身黑錦器宇不凡的男子朝這邊疾步而來,連忙迎了上去:“洛盟主。”
洛塵封頓住腳步,眯眼問道:“許痕呢?”
“大哥在房中,盟主請!”
此時遮遮掩掩反倒不利,許弋不得不將洛塵封帶到了徐恆的臥房。
不顧一切地衝向床榻,洛塵封心痛到了極致,只不過分開了一小會兒,怎就弄成了這番模樣?“雪君,你醒醒!”
滿眼通紅的盯著許痕,厲聲道:“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饒是平日裡健談的許痕,此刻也是舌頭打結吐不出一個字。
見此情景,許弋連忙調和,“洛盟主,此時不是追究孰是孰非的時候,我們還是趕緊救人的好,晚了只怕大小不保。”
瞬間接到一記鋒利的目光,許弋不由抖了抖,說了句“我去取金針。”藉口逃了出去。
氣氛降到了冰點,洛塵封狠狠道:“若他和孩子有何不測,我定讓你逐月閣從此消失!”
許痕氣不過,可看到床榻上那虛弱不堪的人兒,硬是將腔腹怒火生生嚥了下去。
許弋拿了藥箱回來,再次探上了顏雪君的脈搏,不禁‘咦’了一聲,“脈象好像平穩了。”
“他剛服過護魂丹。”洛塵封道。
許弋不由望了洛塵封一眼,護魂丹,不是隻有月國皇宮才有的嗎?
來不及細想,許弋拿出了金針,“服過護魂丹外加我的金針之術,他們……父子自然無礙。”
到底是母子還是父子,許弋覺得萬分為難,頓了頓這才動手去解顏雪君腰間的繫帶。
“你幹什麼?”
許弋一頓,“不脫衣服,如何針灸?”
猛地想起二人的關係,許弋趕忙縮回了手,咳了咳:“還是洛盟主來吧。”又回頭對許痕道:“大哥,勞煩你移步房外。”
許痕冷哼一聲甩袖離去,待門關上,許弋調侃道:“洛盟主該不會要我也出去吧?”
“不必。”洛塵封說著便動手去褪愛人的外袍。
許弋心中一番長嘆,明明大家都是男子,弄得這般尷尬複雜,怪只怪這床榻上的人兒長得太美。若都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誰還會計較這些!
待許弋再回過頭,不禁呆愣,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個美到了骨子裡的男人。縱使流連花叢閱人無數,許弋還從未見過比眼前這具身軀更惹人遐想的,儘管他懷著孩子,也不妨礙分毫。
“請收回你的目光,小心我挖了你的雙眼!”
待洛塵封極不友善的話語響起,許弋這才回過了神,不敢再作打量,仔細捻起了金針。針尖觸碰面板的那刻手指。不由微微顫抖,像是會破壞一件完美的玉器,真叫人不忍心下手。
不愧是逐月城的頭號大夫,許弋行針利索精準,如行雲流水,這讓洛塵封心下安定了不少。
倒弄了幾個時辰,已是夜深,許弋一一拔下金針,對洛塵封說道:“若不出意外,他明早便會醒來。”
許弋頓了頓,恭敬道:“洛盟主,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洛塵封只是緊緊握著顏雪君的手,並不答話。
“這位公子已無大礙,希望盟主你大人有大量饒過逐月閣。”逐月閣雖是四大門派之首,但洛塵封才是武林至尊,他的一句話足以決定逐月閣的生死,這一點許弋比許痕更加明白。
洛塵封雙眼盯著顏雪君的面容,淡淡道:“只要他與孩子無礙,我自是不會與你們為難。”
許弋懸著的心終是落了回去,“多謝盟主。”
說完靜靜退出了房門,將空間留給了二人。
顏雪君睜開眼時,便看到了趴在床沿的洛塵封,身子微微一動,這才發現整個身體麻木無力。猛地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慌忙將手放到腹部摩挲了一陣,直到感受到腹內胎兒的動作,這才舒了口氣。
偏過頭輕輕扯了扯洛塵封的衣袖,洛塵封一個激靈驚醒過來:“雪君!”
“這是哪兒?”
遲疑了片刻,答道:“逐月閣。”
“對不起。”顏雪君垂了眼眸,“害你擔心了。”
“說什麼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