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產生幻覺了。”

“泯生啊，我不是幻覺。”

“……是嗎？那你就好好收拾床吧，我姐呢？”

“樓下。”

“謝謝。”

“不客氣。”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估計是下樓去找泯然了。他真是離不開他姐啊，姐控啊真心。

不過好在，決定消滅自己所有的感情後，看見他沒有那麼難受了。

沒一會兒，收拾完後，我就趴在床上了，轉過身，看著腳的方向，是窗戶。能看的見藍色的天空，感覺心情舒服多了。在城市裡，我看見的高樓，根本讓人喘不過氣，不論是那個方向，最後都是有限的

。

有敲門聲和開啟門聲，泯然走進來，我趕緊坐了起來。她端著一杯茶水放在桌子上。

“有事你就找泯生，他最近都在家。”

“哦。”

“沒必要緊張，就當做普通朋友那樣對待就行了。”

“嗯……這個我知道，就是，你剛才不是有說過，泯生現在被暫停活動了嗎？為什麼？”

“……”她停頓了一下，臉上沒有表情。她很會隱藏自己的感情，下一秒，他走到椅子前，坐了下來，“反正這也不是天大的秘密，而且你要在這裡生活就必須要告訴你。”

“……”

“麥克死了。”

“哎？什麼時候？怎麼死的？跟泯生有什麼關係？”

“艾滋，他兩個半月前，被查出來HI　V陽性。半個月前死的，但公司因為希望電影繼續，所以沒有公開發表。”

“但那泯生有什麼關係呢？”

“因為你啊，他的公司對這件事很認真。麥克的死，加重了他們對於泯生管制。他在還完債之前是不能死的，尤其是因為HIV。我向他們公司證明過泯生不是同，但是他們不理，而且他們會定期給泯生做

血液檢查，監視他。”

“……”

“不過泯生倒沒怎麼生你的氣，你就放心吧，我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的意思，他們認為泯生是同？”

“他只是碰巧，愛上一個男人，但他絕對不是同，我清楚，但我認同的，不是那些高層所理解的。”

“難道他就要頂著這種名聲一輩子嗎？我們不是同！”

“……你的公司有要求過你做血液檢查嗎？定期的。”

“……”我回憶了一下，在我去上海之後，定期都會進行血液檢查，但公司說是為了我們的健康，“有，但是……”

“姐，你的電話。”泯生的聲音突然出現，嚇了我一跳，他直接從門外跳了進來，手裡拿著泯然的手機。

剛才我們倆的對話不會被他聽到了吧？

泯然接過電話，走出我的房間，泯生也跟著泯然跑了出去，全程沒看我一眼。似乎是故意躲著我。也是，他的公司一定給他施了不少壓力。

聽見對面音樂室的門被開啟的聲音，我趕緊從床上跳了下去，目送泯然走下樓。音樂室的門被關上的一瞬間被我看見了，我悄悄走了過去，推開一點，看著泯生走到鋼琴旁邊。鋼琴上放著一隻杯子，還

冒著熱氣。

他要唱歌嗎？

好久都沒親耳聽他現場唱歌了。

我推門進去，看到泯生向我看過來，沒什麼表情。他轉頭看著鋼琴，開啟琴蓋，手放在鋼琴上，“你進來做什麼？”

“學習啊！你不介意吧？”

我貓著身子，走到他旁邊去，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坐在他旁邊。但最後還是一屁股坐了下去，我不想讓他誤以為我不敢坐。

“好啊，你學習就學吧，我沒有什麼……對了，我還沒怎麼唱過韓文歌呢，最近看了《王的NAN人》，那個主題曲很好聽啊，你會嗎？”

“……那個啊，嘖，我……行，唱就唱吧，反正沒別的人知道。”

我們此時的對話很正常，感覺並沒有什麼尷尬。但能感覺到，他的不自然。我不知道他是因為我而不自在，還是因為公司對他壓力超過了他能承受的限度。

他笑了笑，開始彈起《姻緣》。我靜靜聽著，其實我不怎麼想唱這首歌，但是既然泯生唱了，我就無所謂了。

泯生的聲音雖然不如那位女歌手的幽怨，卻也很好聽。再加上，我聽他韓文的歌不是很多，所以覺得很奇怪。他和我說韓語的時候倒沒什麼。

我隨著他的聲音，隨著鋼琴，附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