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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梅凌霜和林文杏二人在太陽下說著悄悄話就開始泛酸,心裡嘀咕道,什麼人呀,就算我懷著梅凌霜的孩子,也不是來給她做小的,還真當自己是大婦了,天天指使我做這做那的。
一面想著,一面收拾了採藥的揹簍正要出門,又見二人在鏡前簪花,林文杏閒了天天打扮地漂漂亮亮地,越看越不是滋味,遂上前道:“喂,我今日又是砍柴又是採藥的,你們都不幫一把,當我有四隻手呢?”
才要頂幾句,想著自己也是理虧,天天偷閒,倒叫她每日操勞,梅凌霜才要起身,被林文杏按住了:“你現在多走幾步都累得慌,跟她去做什麼,小心她作弄你,我去吧。”
方雲書這才滿意地哼著歌兒一路往山裡走去,林文杏嘟著嘴臉上盡是不悅之色,方雲書明知她幫不上忙,卻偏偏要指使她出來,根本就是見不得她開心。
林文杏還是第一次進山,多少有些新奇,這裡看看那裡瞧瞧,心中的不悅也就少了幾分,忽而瞧見巖壁上長了一株山楂樹,掛著紅彤彤的果子好不誘人,林文杏跳了幾下也沒夠著,便拎著裙子想順著巖壁爬上去,方雲書見狀輕盈地一躍,一把果子就到手了。
拈了一枚放在嘴裡:“真好吃呀。”滿意地走了。
林文杏氣得直跺腳,隨手摺了一根樹枝,把沿路的花兒草兒當成是方雲書,一路狠狠地抽過去:“該死的方雲書,打死你,打死你。”
“你夠了啊,跟在後面唸叨了一路,梅凌霜怎麼跟你說的,難道她沒告訴你是她想害我在先,偷雞不成蝕把米?”方雲書回頭陰測測地說道:“這裡可沒人護著你,你信不信我把你丟下山崖再告訴梅凌霜你被狼叼走了?”
林文杏嚇得後退了一步,方雲書忍不住大笑:“我當你多厲害,原來就這麼點膽。”
山路越走越窄,一邊的峭壁,一邊是山崖,方雲書似乎的走慣了,而林文杏卻從沒走過這樣的路,不禁有些眩暈,貼在峭壁上越走越慢。
方雲書很後悔帶了這麼個累贅來,伸出一隻手來:“我牽著你吧,你這樣走下去天黑都回不去了,看你那副磨嘰樣,真想把你丟下山崖去。”
林文杏連忙抓住方雲書的手,才安下心來,依舊嘴硬道:“你自個兒小心點吧,不知道最後誰把誰扔下山崖呢,蛇蠍女人。”
林文杏跟方雲書鬥嘴,沒留神腳底下,一個不留神就踩空了,掉在離山崖一丈許高的土臺上,方雲書的手被林文杏抓著,冷不丁地被一拽,也沒穩住陣腳一起摔了下去,幸而揹簍先著地。
林文杏被摔地生疼,卻也顧不上那麼多,連忙去看方雲書。
方雲書弓著腰捂著小腹痛苦道:“你…你好狠毒,就算我有什麼過錯,可稚子無辜,你怎麼這麼狠心。”
林文杏一下子慌了神,忙將方雲書抱在懷裡,輕撫著她的小腹急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
“你方才就說要把我推下山崖,我當你是玩笑,誰知你竟這麼惡毒,我…我做鬼都不放過你。”方雲書躺在林文杏懷裡虛弱地說道。
“對不起,雲書,我真是不是故意的,我帶你回去看大夫一定沒事的。”林文杏抱著方雲書吃力想抱她起來,抱了幾次也沒能抱起,絕望地大哭道:“我該怎麼辦?”
“你哭什麼,不正好如你所願,你早就盼著我死了吧。”方雲書冷冷道。
“不是不是。”林文杏連連搖頭:“我雖氣你下毒害了凌霜,可這些天你一直關照保護我們,也知道你沒那麼壞,雖然心裡氣不平,卻真的沒想要報復你,你千萬不要有事,求你了,以後我再不指使你做事了,你在家安心休養,我給你洗衣做飯服侍你好不好。”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啊。”方雲書一聽這話聲音也正常了。
林文杏愣了一下,一時也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方雲書自顧自地站起身來,理了理衣服:“你說話可要算數,明日你再指使我,我也不依了。”
“你…你沒事?”林文杏不可思議地看著方雲書。
“我三歲的時候就能在這麼高的地方躍上躍下了。”方雲書不屑道。
“那…那孩子呢。”林文杏看著方雲書微微隆起的小腹依舊驚惶不安。
“唉!”方雲書長嘆一聲輕撫肚皮道:“這孩子爹不疼娘不愛的,只能自個兒保重了,哪有那麼嬌貴。”
林文杏淚痕未乾,想著自己方才擔心得要命,居然是被她戲弄了,不禁賭氣起來,癱坐在地上不肯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