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說他冷血無情,如今自己卻怎麼更甚之……
驚疑不定間;戚晨的身體已經做出了行動,他不敢碰貨車,只是從旁邊的護欄翻了過去;一手抓著護欄,一手朝鄧勇伸出。
可是還是差一段距離,這時身後有一人抓起他拽著護欄的手,將他往前更送了些許。是青司;他為了自己也願意救這些對他來說根本不相干甚至還有些討厭的人……
“手給我!”戚晨朝著鄧勇喊道;他幾乎要可以碰到鄧勇了。
鄧勇咬著牙;他的手幾乎都要沒有知覺了;他想要去握戚晨的手;就必須要放開楊木的,垂眼看著吊在半空中楊木,一臉的視死如歸。
“別管我……”楊木咬著下唇,剛說完這句話眼淚就崩落而出,他怎麼可能不怕死,如果不怕死也不會在自衛隊存活這麼久,可是如今如果鄧勇不放開自己,那他們都得死。
死兩個,不如死一個。
淚水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晶瑩,鄧勇堅韌的心好似被什麼撞擊了一下,想也沒想的使出吃奶的力氣,“額啊啊啊啊……”狂喊著甩動拽著楊木幾乎已經失去知覺了的左手,將他向上拋去。
一直在伸手去夠的戚晨立刻抓住了楊木,正想將他拖上來,這時候卡車的前端因為這個作用力而超前傾斜,直接帶著鄧勇一起向下滑落……
看著楊木獲救,朝下滑去的鄧勇閉上眼,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曾千萬次想著他在末世中的死法,是被喪屍咬死還是被感染X病毒淪為喪屍或者其他。但就沒想過是如今這樣,為同伴而犧牲。
或許,這是最悲壯也最完美的死法……
忽然,身形停住,鄧勇的身體在半空中晃盪了幾下。猛然睜開眼,卻見幾乎已經是倒栽的貨車赫然停住,車身被一人扶住。耀眼的陽光使得他看不清那人是誰,不過那半截銀質面具卻讓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認錯。
青司……
徒手扶住了貨車……
“快握住我的衣服!”這時候是楊木拽著戚晨,戚晨幾乎是九十度橫站在山坡上,他光♂裸著上身,手中拿著被擰成一條的軍服伸向自己。
鄧勇忙伸手握住軍服,鬆開抓著車門的手,讓戚晨使勁將他拽上山崖,那沉重的卡車也同時滑落,摔在崖底發出沉悶的聲響。
“呼呼……”戚晨穿上衣服,累的是氣喘吁吁。
“真是多謝你了。”從生死邊緣走了一遭,雙手已經發麻的鄧勇坐在地上,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道謝的時候都不敢看戚晨的眼睛。
擺擺手,戚晨救他也不是想感謝,呼吸平復了才問道:“你們怎麼會出事?”雖然這轉彎是有些急,不過只要是個清醒的司機,都不會出事才對啊。“
鄧勇皺起了濃密的眉毛,抿著唇沒有說話。
“是,剎車失靈……”楊木還沒回過神,臉依舊是慘白的,說話時都還帶著顫音。
鄧勇咬著牙神情沉重,“是的,之前還好好的,轉這道彎的時候剎車突然就不靈了,我懷疑是剎車片出了狀況。”
戚晨驚道:“啊?軍區的車不是每天都會有人檢查麼,怎麼會出事?”
“問題就出在這裡!”鄧勇臉色陰陰鬱鬱,手上全是青紅的勒痕,手臂也因用力過度而在不住的震顫,“既然他們每天都有專人在檢查,那麼這輛車肯定是……”
“故意被人弄壞的。”戚晨接過了話,也思索起來。
“對,有人引導著你上這輛車嗎?”鄧勇疑問道,這輛車原本是戚晨的,當摔下懸崖時他曾閃過一絲念頭,認為是戚晨故意害他。不過之後戚晨又這麼拼命救自己,那麼只有可能是有人想加害戚晨,殊不知被他給倒黴撞上。
是屈恆,他當時指定讓自己上這輛車,美其名曰是給了他什麼好裝備,其實是想害死他。不過為了他一個小兵,用這麼好的挖礦機和柴油發電機,是不是太捨得了一點。
要知道這種東西在末世中可以說是損壞一件就少一件的絕版貨。
但是戚晨不準備告訴鄧勇是屈恆刻意為之,如若那樣鄧勇肯定會拉他到反抗屈恆的陣營中,他暫時還摸不清屈恆和鄧勇的真實目的,所以準備先壓下,於是說:“其實也沒有,可能是我運氣不好抽中了這輛破車。”
鄧勇厲聲道:“絕無可能,你知道剎車片是由鋼板粘結隔熱層和摩擦塊構成的,特別是這種大車,還是氣剎車,內裡有壓縮的空氣,一般都是很難搗壞的。我懷疑是有人故意讓你來這樣的山路,因為這種地方剎車用的多,他動了手腳倒空剎車油,那麼沒了潤滑,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