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擠公交了,拂了拂額前凌亂的頭髮,整了整褶皺的上衣,戚晨抬腳走進了體檢中心。
視力、五官、聽力、嗅覺、是否口吃、有無明顯疤痕、中英文發音標準、一系列傳染病測試等等的。戚晨都輕鬆透過,不過這後面的檢測,會不會有些不太對勁?
“有無疾病史?”毫無起伏的音調,慘白的背景牆、白口罩白大褂白帽子襯得體檢醫生面無表情的面容更加滲人。
“沒有。”戚晨乖乖回答。
“有無性生活?”
“啊?”戚晨覺得自己聽錯了。
“有無性生活?”女醫生垂眸盯著自己手中的表格,又重複了一遍,好像問的是你剛吃飯了沒的平常小事。
“額……那個……沒……”戚晨不知道為什麼飛行員體檢要問這種問題,好死不死還是個年輕的女醫生來問,但她那不容置疑的態度,讓戚晨還是很沒種的回答了。
他可是很正經的小處男一個啊,難道這女醫生想趁工作之利泡自己?
“手丨淫史呢?近一個月有夢丨遺嗎?”
女醫生接二連三揭露*和高高在上的態度讓戚晨直接炸了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夠了,飛行員也要管這個?想要我電話直說好嗎?”
戚晨並不是沒來由的自信,許是長得帥身材又好,念得又是妹子很開放的傳媒學院。上大學以來像他獻媚的要電話的,有意無意往他身上蹭的絕對不在少數。
可是他全部都沒接受,為啥?因為他是個彎的。
從初中軍訓和男同學一起洗澡看到幾個挺翹的小屁丨股的時候,戚晨就知道自己不對勁了。對前凸後翹塗脂抹粉的女人沒有半點興趣,就愛鮮嫩可口白嫩香滑的小男生,可他又好面子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性向,再加上也沒碰到讓他著實心動的。以至於這麼大了,也沒談過戀愛。
面對戚晨的怒吼和質問,女醫生不緊不慢的抬眼,斜睨著他。
這種漠視的態度,戚晨愈發覺得自己像是個自戀的傻子,臉上有些發熱,將手上一大堆有的沒的報名表和資料摔在了桌上。
勞資不玩了,輸了就輸了!
戚晨從小被慣到大,哪裡受過這種氣,轉身就要走。
怎知剛邁出一步,戚晨覺得整個房間天旋地轉起來,接著就腿一軟,摔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難道是來這裡時接待妹遞給他的那杯咖啡?
意識也開始渙散起來,眼前的一切越來越模糊……
隱約聽到一句男人說話聲音:“他合格嗎?”
“應該吧,他不太配合檢查,不過現在太缺人了,應該也可以一用的。”是女醫生那沒有起伏的平靜聲音,但是戚晨卻聽出一絲敬畏的感覺。
用什麼?他們要做什麼?我要被割腎了嗎?
接著戚晨就陷入了無盡的昏迷……
或許要選的話,戚晨寧願他被割腎。那樣雖然疼痛雖然少一個器官,至少不會像現在這般痛苦和無力……
他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一個什麼地方,像是一個狹小的醫療實驗室裡,有針管有吊瓶。他躺在堅硬膈人的鋼床上,勉強睜眼只能看見一個半透明的玻璃罩將他罩住。
明明沒有被束縛,可他身體的每一寸都不受他控制,許是注射了肌肉鬆弛劑之類的東西,他猜自己是被抓來可能是某個地下機構做人體實驗。
無邊的無力感,無盡的絕望感將戚晨包圍,像是墮落在海底深淵,無邊無盡,無法逃脫。
他時而清醒時而昏迷,不時都會有穿著防護服一點面板都不露出來的人來給他注射各種針劑。那些針劑順著血液流向四肢百骸,帶來難以言狀的痛苦。
或麻癢,或灼燒,或冰冷,或刺痛。戚晨真的覺得以前活的實在太幸福太安逸了,如今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死,死了變好,可以一了百了不再受苦。
可是他連死,都做不到。
隨著他清醒次數越來越少,那些穿防護服的人來給他注射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像是在無堐的海中漂泊,戚晨突然被一道震怒的聲音給驚醒……
“不是讓你們檢查清楚嗎?76H31號有白血病你們都不知道?”是沙啞的男聲,聽得出有一些年紀了,他好像十分的憤怒。
“對不起對不起,他是初期所以簡單檢查並沒有發現,應該不會有問題……”回答他的同樣是個男人,不過感覺年輕不少,他惶恐極了,不斷在道歉。
“廢物,現在水獺皰疹病毒被他失控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