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很痛,不要再像個小女生一樣嘰嘰喳喳叫個不停了。”
“但是痛啊!!”
“忍著。”
“但是還是痛——唔唔!”
瑪奇把一團破布直接塞進了窩金的嘴裡,這個身強體壯的男人難受地嗚嗚了幾聲,但是卻很配合地沒有發怒或者和瑪琪打上一頓——也許他在心裡覺得,在關鍵時刻把他們從一堆人的圍堵中救出來的這麼一個組織,並不會加害他們。
而信長則是在於庫洛洛進行著交談。
“為什麼要救我們?”
信長雖然也是個粗神經,但是他卻有還是些心思細膩的一面——現在他和窩金被流星街中心區的追捕,也就是說基本上他們已經是和所有的流星街人為敵。在這種情況之下,居然還有人能夠忍住誘惑來救他們……
在把生存作為第一要務的流星街,信長可不會相信這個小子是因為“欣賞他”或者是“很崇拜他”這種亂七八糟的理由。
“因為我很欣賞你啊,”明明看起來信長比他大了許多,庫洛洛卻表現得好像一個成熟的年輕人一樣,“你很有名氣,我不想這麼一個有趣的人就這麼死了。”
信長:“……”
你還真的就這麼說出口了啊!這種理由你覺得我會信嗎?!還是說你根本不是流星街人而是像那個怪異的商人一樣是從外面來的奇怪生物嗎?!
大概是信長的眼神表現出了赤/裸裸的不信任,庫洛洛也意識到了自己話語的不對勁咳嗽了一聲:“抱歉,我剛才有些走神……可能是最近看的書有些奇怪的原因。”
我覺得你更奇怪……信長看他的眼神也奇怪了起來。
“是這樣的……”庫洛洛坐在他們根據地潮溼的地面上,聲音平靜但是有一種說不出的信服力,“你想行為不受約束,離開流星街,或者成為一個強大的人嗎?”
“……你什麼意思?”也許是被庫洛洛那平靜的語調所吸引,信長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眩暈了起來。
“我最近有了這麼一個想法——建立一個可以為所欲為的、只憑組成者的意志而行動的組織。高度自由化與民/主/化,保證每個人擁有對等的權力,將內部紛爭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同時,我們的目的也不會是如同中心區的那些人一般,獲得名利與金錢實在是無聊的東西。”
庫洛洛掩著嘴,很明顯又開始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隨性而為——我覺得這才是極度的自由形態。”
信長:“……”
你一個人在哪裡唧唧歪歪究竟說了些什麼?!他聽不懂啊!你說的每個字拆開老子都懂結合在一起之後你到底說的啥啊!!!
“啊,抱歉,”庫洛洛又開始對豆豆眼的信長道歉,“剛才我思維有些跳躍——總之,我想要成立一個組織,你有興趣加入嗎?”
組織,這個詞對信長來說並不陌生。之前有一些組織也邀請他和窩金——信長是受不了裡面對著老大卑躬屈膝的樣子,窩金則是受不了裡面規則的約束,所以現在他們兩個在流星街還是自由來去的。信長對組織這種詞彙實在是提不起什麼興趣:“就算你救了我們……但是我和那個笨蛋真的不適合啦。”
“那你就暫時持保留意見吧,”庫洛洛表情沒什麼變化,這個13歲的少年有著一種超越年齡的可怕的冷靜,“如果我們摧毀了‘翼虎’呢?”
“……”信長覺得自己的耳朵大概是出了什麼問題,“你說什麼?”
“摧毀‘翼虎’,這個組織既然追殺你們,想必對你們而言也是很有威脅的,與其逃避不如直面對抗。”
庫洛洛這麼說著,用極為冷靜的目光看了信長一眼:“你也會幫忙的對吧?”
“這……”信長想說特麼的你在逗我?!對方几百人我們這邊就五個!這小子是腦袋被垃圾給燻臭了嗎?!
但是他低頭看到庫洛洛的眼睛,他突然明白了這個小子說的是真話。
他真的覺得自己能夠辦到,也真的是沒有狂妄自大目空一切——他在冷靜地、甚至是理所當然地和他進行著對話。
一旦窺探到他的真實,靈魂都會戰慄起來。
太荒謬了,這小子簡直就是個冷靜的瘋子。
信長想說這怎麼可能呢,但是內心卻好像有一把火蹭的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這把火燒得他的血液開始蠢蠢欲動,燒得他的心開始隱隱發癢……這個少年,從他身上透露出來的強大的自信和冷靜,如同導火線一樣,瞬間就將他內心的好戰之心引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