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叫得多熱切,我怎就如此命苦。”
音韻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當初真是少不經事竟覺得莫涼是個沉穩的人,相處日久益發現她就是個無時無刻不思尋著取笑於她的人。音韻不答反問,“為什麼要和他們吃酒?”
“這不是你想要的?”
音韻:……
莫涼,你的七竅玲瓏心若是能少了捉弄我,我會更開心。“這倒是…和母后有關的事,我都想知悉更多。哪怕,僅僅只是一個花饢而已。”音韻自己也解釋不清,為何明明可以直接用銀子買下就好,何必多此一舉。和母后身上一般的香味而已,如此虛無縹緲的事物,也足以令自己如此失態,音韻暗嘲自己無知。
“這師徒二人是雲來國人。”
“何以見得?”
就知道她會問,莫涼莞爾,“我猜的。”音韻氣結。
莫涼回到客棧,便悄悄派了人去查探容安的底細。記得皇后娘娘的皇弟名諱即是容安,當年在宮中見過一次,只可惜彼時容安尚年幼,她也沒心思去記住一個跟在皇后娘娘身後的少年,若不是同名同姓之人,那便是他了吧。
同一時辰,長孫芷正努力伺候著他家師傅歇息。原本是打算今日離開杭州城往回走的,如今看來,也只能明日再做打算了。長孫芷艱難地扶著容安把他甩到床上,從未見師傅如此神志不清,匆匆喚小二打了盆熱水來,長孫芷替容安擦了把臉後退下了,畢竟男女有別。等師傅醒了,一定要狠狠嘲笑他一番。
此番出門,除卻體察民情完成父皇交代的任務外,音韻要在莫涼的安排下接見夜集各分會會長及其他首領。在京都時,音韻已見過酒樓茶肆及錢莊的執事,來到杭州,這個月之驛總舵所在,必要見見總舵主。月之驛是莫涼掌管的產業中一個分支,專營私驛,接發民眾信件往來及物拾押運,與走鏢無甚差異。所不同之處,乃為私驛需向官府繳納驛稅,而尋常鏢局走鏢則免於與官府來往。月之驛總舵執事趙聰是個外表憨厚的富態中年男子,這會正在驛所查核賬目,眼見著莫涼與一少年一前一後跨進堂廳,連忙迎了上去。
“莫大人遠道而來,在下未曾遠迎,見諒見諒。”說話間,眼神漂過音韻,略有疑惑。
莫涼擺擺手,“此番與小主只是路過,料想你應在此,便過來討杯茶喝。”
這是小主?趙聰認真打量音韻,發覺此人面若皎月,少年老成,眼神銳利,雖一動不動但自有股不怒自威的霸氣。早聽聞京都同僚談起這年幼小主是難得的少年英才,今日一見果不其然。趙聰趕緊給音韻請安,“在下趙聰,月之驛總舵執事,見過小主。”
音韻略微頷首,便自然而然坐在上座。接收到莫涼的示意,趙聰把月之驛的情況向音韻做簡要呈報。
而就在這三言兩語中,音韻敏銳地指出了哪條線路虧損那條線路略有盈餘,甚至不用翻閱賬本。如果說方才趙聰是被音韻的氣度折服,現下,便是臣服於音韻的真才實學了。世人皆贊他為平川第一商,在他看來,這第一商名號非小主莫屬。前後不過一盞茶功夫,音韻莫涼辭別趙聰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遇刺
莫涼說有些事要做,吩咐了左右兩人護好音韻,即在驛所門外和音韻分別。母后即使不是皇后,她也是權傾天下之人,這點是音韻見過京都各執事之後所感。而今見過趙聰,這感覺益發強烈。母后天性聰慧,若論治世,父皇遠不及她。只不知母后為何要留莫涼在身邊,為何要勞心勞力經營這樣一份龐大的產業。以音韻這幾年接觸到的產業來看,說母后富可敵國也不為過。可為何母后在如此權勢下仍選擇安安靜靜做她的皇后?為何一意期盼自己坐上那龍椅?母后於她,益發似謎般無解。音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知不覺來到偏僻的無人小巷,驚覺不妙的音韻剛要轉身離開,卻被一躍而下的幾名大漢攔住了去路,身後也出現了幾人阻了退路。
以三敵六,我方人單勢薄。護衛警覺地將手按在刀柄上,沉聲道:“你們想幹什麼?”
“既然來了,就賞哥幾個幾文酒錢如何?”為首的人狂妄地說道。
音韻首次碰到這種事,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眼裡可還有王法?”
那人狂笑,“王法?王法是什麼東西?!我說的話就是王法!你們這種為富不仁的人我見得多了,要不乖乖交出錢來,要不今日就把命搭在這裡,看著辦吧!”
音韻見不得此人的狂妄,抽出劍就殺了上去,護衛兩人也一前一後的對付餘下的劫匪。原本以為只是一般的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