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洛沒理睬俠客的話,他自然是願意為星收拾爛攤子,更何況這點小事在他的眼裡算不上爛攤子。
這件事基本沒在蜘蛛窩裡掀起一絲波瀾,倒是連著數天星沒有回來讓大家有些在意。
“星不會已經離開流星街了吧?”這是出門幾天回來發現星不在的信長。
“沒有,”瑪琪很肯定,“她不想回來。”還是肯定的語氣。
“哎,她應該找到了她想找的人呀。”俠客瞥了眼庫洛洛,他倒是覺得和團長有些關係,可惜瑪琪一向在這些問題上不理睬他,切。
“應該還在找吧,反正她都和我們回來了。”信長雙手放在腦後抱頭,轉頭對著還在擦傘的飛坦說,“打一場吧。”
“無聊。”飛坦無動於衷,信長只有這種時候才會找他。
“矮子打一場吧。”
話音未落,傘破空划過來的聲音讓信長迅速的閃到一邊,兩人旁若無人的打起來了,然後在瑪琪高聲的叫喊下自覺出門接著打。
俠客也開始覺得圍繞這個話題很無聊,當事人一個沒有反應一個不在,真是索然無味,轉身上樓。
然而,俠客算錯了他家團長一點,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怎麼可能會把內心的真實想法表現在臉上。
其實,庫洛洛現在內心是很煩躁的,有一種想法一直縈繞於心頭,有個答案噴薄欲出,有種念頭讓他現在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一切的源頭不言而喻。
嫉妒滋生不滿,在黑暗的孕育下,蠢蠢欲動,妄圖用鮮血來證明強大。
穿著逆十字大衣的男人迎風站著,看著不遠處拿著傘抵擋四處攻擊再回擊的飛坦,瑪琪也拿著念線割下一個又一個頭顱,三位蜘蛛的戰鬥引來相當多的十三區的人明裡暗裡駐足。這是個相當稀罕的場景,已經相當長時間沒有人敢挑釁幻影旅團的權威跑來送死了。而現在有人這麼傻大家都好奇的來看看。
絕對是壓倒性的戰鬥,試圖包圍庫洛洛三人的黑衣人一個又一個的倒下,有的還沒來及出手,最後所有送上來的黑衣人都死了。淹沒在人群的十區區長紅著眼出來了,佈滿血絲瞪大的眼睛閃著憤恨的光芒,直衝衝的刺向庫洛洛,現在的十區區長已不復之前的意氣風發,一場鬧劇毀了他多年的心血,而且也失去了在流星街的立足之地,甚至成為了元老院的棄子,怎能不恨,怎能不恨。
實力不錯但情緒相當激動的十區區長沒有章法的攻擊,反觀庫洛洛如同閒庭信步,遊刃有餘,隨意移步就可以擺脫攻擊。
被恨意衝昏了頭腦的十區區長甚至都下了制約和誓約,滿帶惡意的念力漫無邊際的攻擊庫洛洛,反身一個手刀,十區區長手中的短刀直直刺向庫洛洛,眼看就要刺中。
讓庫洛洛煩躁的源頭正在陪著恩特練習。的確在那樣和庫洛洛進行了對話後,星是不想回基地了,不管是尷尬還是其他,星自己也詫異自己會那樣說話會有那樣的想法。恰好恩特覺得一個人會無聊,隨手搶了座看上眼的房子就讓星陪他住著。手癢時兩人就切磋切磋,一早就發現星沒有念力的恩特開始出手也不狠,而當速度很快刀勢狠戾的時候恩特就收起了玩笑和小看的心思認真應對。一來二去兩人都來了興致,不分時間點和地點打鬥,毀了好幾間房屋,恩特才以年紀大了精力跟不上為理由把星趕出來轉轉。
“希望這孩子能想通啊。”老人的長嘆止於被關上的大門。
出了門也沒什麼事的星就漫無目的在垃圾山裡走走,幾次方向轉向蜘蛛窩的地方又退卻,幾次三番,平靜的臉色下心思百轉糾結成麻。終於星點點頭下定決心,“是去和俠客道歉嘛,答應了和他打遊戲卻放鴿子了。”
有了理由,星抬腳輕鬆的大步向前走,沒一會就被流星街難得一見的圍觀這一奇觀吸引了,剛剛走近人群,就看著一個男人拿著刀即將刺中庫洛洛。星的心漏跳了一拍,肯定能躲過的,這點速度對庫洛洛而言不算什麼,星在心這樣告訴自己。可是,為什麼身體不受控制,為什麼會不自覺的把刀刺進那個礙眼男人的胸膛。
對上庫洛洛詫異的眼神,星搖搖開始暈眩的腦袋,為什麼,為什麼,不是不再在乎了嗎?可是沒人解答這無聲的疑惑,星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眼就是那個素以平靜的庫洛洛驚慌的眼神,真是奇怪了,這種心情。
星現在的狀況很糟糕,違反了約定,殺了人,維繫生命的自然力量開始慢慢消散但也沒有消失殆盡。讓星痛苦的不是這個,而是不斷交替出現在她腦海裡的各種場景。
庫洛洛驚慌的表情,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