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其品行的人,定然以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雲澤卻知道李御史所言,確實是屬實。
雲澤的視線掃過大皇子等人,想看看三人在這件事中的反應,三人的神色卻是和大部分大臣一樣,並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今日這李御史忽然發難,似乎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攝政王,你怎麼說?”皇上沒有理會賈雨村的話,而是問向了雲澤。
雲澤躬了身,說道:“皇兄,這件事,你可要為臣弟做主。臣弟和賈尚書不甚熟悉,又哪裡有縱容之說。”
雲澤語氣依舊淡淡的,彷彿現在被御史彈劾的人並不是自己,而是不相干的人。
“王爺,您怎麼能如此對我!”雲澤說完,反應最大的不是李御史,而是跪在地上的賈雨村。其語氣之不可思議和悲愴,彷彿被雲澤背叛了一般。
賈雨村說完這一句,已經是一頭虛汗。他也不敢再說下去,更沒有膽量去看雲澤此時的臉色,唯有偷偷的抬頭看了大皇子一眼。見大皇子對自己點了點頭,才微微鬆了口氣。而後,便感覺到背後一寒,皇上的視線彷彿看穿了自己一般。
若不是剛剛得了大皇子指示,他也不敢做如此得罪攝政王的事情,只是相比較於極有可能繼承大統的大皇子,賈雨村還是選擇得罪雲澤reads;。一個是未來的皇上,一個是功高震主現在就被大皇子幾人忌憚的攝政王,稍微想一想也知道該選擇誰。
“皇上明鑑,臣並未胡言。據臣所知,賈尚書正是安順王妃的老師。且當年亦是王妃的父親林海林大人,寫信將賈尚書推薦給賈員外。而後又由賈員外郎將其推薦給王子騰,才得以派為應天府府尹。”
賈雨村的表現,讓李御史更加認定了雲澤縱容於他,他將此前已經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李御史慎言!”雲澤再一次開口,依然是動了真火。這件事顯然是刻意針對他而來,他自得攝政王的冊封起,就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可是此時李御史卻將黛玉扯了進來,這便是他無法容忍的。
“王爺,李耿所言皆為事實。”李耿直視著雲澤說道,言下之意卻是,既然做了就不要怕別人說。
雲澤眼神陰冷的掃過眾人,目光所到之處,眾人皆不敢與之對視。他不知道這一次有多少人參與了這件事,卻是知道那些人,必然在群臣當中。
老師,是比較重要的一個身份,傳業受道解惑,若是這個老師的名聲不好,身為學生的人名聲也會受到影響。對於危害到黛玉的事情,雲澤向來不會容忍。
“父皇,林大人為巡鹽御史時,恪盡職守,淮揚鹽政的政績更是有目共睹。其在位時,所舉薦之人,皆是清廉且有能力之輩。”宸親王忽然站了出來說道,先是讚揚了林如海一番,而後只一句話便將林如海摘了出來。
宸親王說完,便有大臣站出來,躬著身說道:“林大人乃臣等之楷模。”
他們如此說,並非是真的認可宸親王的話,只是看的雲澤的面子罷了。不管林如海政績如何,官職如何,他是攝政王的岳父,只這一個身份便值了眾人那一句。
“父皇,兒臣曾聽說過一件趣事。一戶人家的家主見一落魄書生可憐,便想著幫其一把,卻又怕直接給與銀兩,傷了書生的自尊。就藉口將那書生請為西席。實際上,那戶人家只有一個女兒,又哪裡需要那書生做西席。那書生倒也知趣,見此,在那戶人家住了一個月,就直接請辭離開。”
宸親王在早朝時說這樣的故事顯然是不合適的,卻又是極為合適的。只因,這個故事隱射的是黛玉和賈雨村的關係。
“諸位大人以為,那西席是否是那戶小姐的老師?”宸親王說完後,緊接著問道,卻不問李耿這個說出此話的人,而是問的全臣。
李耿為人耿直雖不傻,又如何聽不出宸親王這個故事的用意,只是黛玉的情況和故事中的小姐,又有所不同。他正準備開口,就有一個大臣站了出來,阻止了他的意圖。
“如此情況,自是不能算老師的。”那大人躬身說道,話語自是順著宸親王和雲澤的意願來。
“那賈大人老師的身份?”宸親王介面道,問話十分的明確,卻是沒有把安順王妃四個字說出來。
那大臣同樣聰明的沒有說黛玉:“自也算不得的。”
“皇兄!”雲澤見時機成熟,直接對著皇上跪了下來。
自當上攝政王以來,這是雲澤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對著皇上行跪拜之禮。也正是因為雲澤忽然行此大禮,太子等人心中皆是一驚,就怕雲澤有什麼對策,將火引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