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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萬死。”張富並沒有動面前的茶杯,他一直坐直了身子在等趙冶出現。等趙冶進來,便直接作揖請罪。

趙冶看著那女子,十五歲左右的樣子,此時正唯唯諾諾的跪在地上,不時偷偷看張富一眼,一臉要哭不哭的樣子。這樣一個女子,很難想象有膽量作出那等事。

“張老爺在說什麼,趙冶為何聽不明白?”趙冶坐下後,便端起面前的茶,右手託著杯底,左手拿著杯蓋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杯沿,發出清脆的聲響。

“都是張某教女不嚴,才讓小女心生嫉妒,作出那等損害林姑娘名聲之事。”張富說話時,瞪了自己的庶女一眼,眼神中滿是警告,卻沒有一絲的不忍。那女子被這一瞪,嚇得縮了一下身子。

“張老爺是說,那歌謠,是令千金讓人傳的?”

“張某實在是慚愧。”張富說完竟又作了揖。

“張老爺,趙某家中的下人曾聽一個乞兒說,讓他唱歌謠的,乃是一個丫鬟。”趙冶倒是將茶杯放下,盯著張富的眼神凌厲,讓張富有一人被看穿的感覺。

“那丫鬟張某也綁來了,此時正在門外。此事錯在小女,張某也不想爭辯什麼。小女和那丫鬟,全交由林姑娘發落。”

沒一會兒,一個丫鬟就被人壓了上來。丫鬟的手被捆綁在身後,嘴巴倒是沒有封上。

“去將李貴叫來。”趙冶等李貴進來,便開口問道:“李貴,那丫鬟,可是你當日見到的那人?”

李貴仔細的看了一下被綁著的那丫鬟,正是當日那乞兒指認的,連衣服和髮式都未更換:“老爺,就是她。”

“張老爺,這丫鬟便找牙婆子賣了去。”趙冶並未提及如何處置張家的姑娘,那到底是張家的女兒,他本就不好處置。

“全憑趙先生做主。”不說是將那丫鬟賣給牙婆子,哪怕是將他女兒一起賣了,張富只怕也說同樣的話。那女兒從決定承擔這件事起,便只是一個犧牲品,張家攀附權勢的犧牲品。

“你可還有話要說?”牙婆子已經來了,她對那丫鬟很是滿意。那樣的容貌,能賣不少錢。

那丫鬟張了張嘴,最後也只是對著張家庶女叫了一聲:“姑娘。”其餘什麼也沒有說,趙冶也只問不出什麼,便讓牙婆子拿走張家拿出的賣身契,帶著人下去了。

那丫鬟又哪裡是真心想隱瞞,只是她是寧家的家生子,父、母、哥、嫂都是寧家的奴才。她若說了,她全家都要倒黴。哪怕為了家人,她也只有默默忍耐。

“趙先生,這些東西都是張某的心意,是給林姑娘賠罪的,還望收下。”東西倒都是好東西,卻也算不上珍貴。趙冶看都沒看那些東西,便讓人送到黛玉那邊。

“老爺,我聽說那張家帶著女兒過來請罪。”趙冶剛讓人送走張富等人,趙夫人便帶著丫鬟走了進來,步伐倒是比平日快上一些。

“來的是張家的庶女和一個丫鬟。李貴認出了那丫鬟,便是當時乞兒指認的人。”趙氏問了,趙冶便也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那丫鬟只怕是寧府的人。”

原來那一日李貴本是打算回稟趙冶,卻發現那丫鬟的衣著比另一個丫鬟的要華麗很多,便又跟了上去。卻見那轎子從角門進了寧府尹府,門房更是對著那丫鬟十分恭敬。

“玉兒何時得罪了那位寧姑娘的?”寧家一共有四位姑娘,和黛玉有交集的便只有一位。那位便是寧家唯一的一位嫡女,閨名一個蘭字。

這位寧姑娘趙氏倒是見過,面容和身段皆是上乘,為人處世也是不錯,家世又好。這幾年倒是也很多媒婆到寧家說媒,都被回絕了。

“此事為夫問過玉兒身邊的幽蘭,據幽蘭所說,玉兒與各家姑娘並未仇怨。”

“這事,妾身找機會問問玉兒。”趙氏接了趙冶的話繼續說道:“妾身最擔心的還是,那寧姑娘又出什麼么蛾子坑害黛玉。”

能想出如此謠言敗壞黛玉的人,這人只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這寧姑娘若又暗中出什麼陰損的招式,卻是防不勝防。

“此事我們並無證據。”趙冶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趙家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十日後,寧府尹被上官參了一本,說其人在政期間,收受賄賂、貪贓枉法,更是枉縱罪犯拿人頂替。一應證據皆隨奏章一同奉上,皇上震怒,當即罷了寧府尹的官。待一切查實後,寧府尹一家,皆判的流放,且遇赦不赦。

後話自不多提,我們且說那趙氏到了黛玉院中,黛玉正在練字。

“玉兒,散佈歌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