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讓王爺費心了。”
“喜歡便好,本王原還擔心,京城的工匠做不出江南的韻味。”
“王爺請的自是一等一的好手,哪裡是揚州的工匠比的上的。”
“若說園林,自還是蘇揚的好。本王雖久居京城,倒是偏愛蘇揚林園的曲廊幽徑。”
雲澤說這話時,眼神有些深遠。那眼神中有太多黛玉不懂得東西,卻也有黛玉感同身受的東西——嚮往和責任。
黛玉的馬車,正在宮門外等著。湘竹見黛玉是被全德扶著出來的,趕緊幾步上前,從全德手中接過黛玉。
“姑娘……”
“我沒事。”
黛玉雖說沒事,湘竹還是不放心,又將黛玉打量了一遍,才記起雲澤還在,趕緊跪下請罪。
“湘竹未及時給王爺行禮,還請王爺恕罪。”
黛玉見狀心中倒是一暖,湘竹若非真心關心她,怎麼連向雲澤行禮都忘了,便先來關心自己。
“起吧。你家姑娘傷了膝蓋,便先將她扶進車中。”
車伕趕緊將下車凳放好,湘竹攙著黛玉的手將人上了馬車。
“父王曾說,親王妃就該有親王府當家主母的魄力。”
雲澤在車前停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開了口。全德幾人皆是眼觀鼻鼻觀心,努力的讓自己裝作壁畫,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
倒是車中的黛玉,聽到此話楞了很久。隨即才明白這話中的含義,太上皇又哪裡會和雲澤說這樣的話,只怕這話是雲澤自己說的。
雲澤這話自不是為了警告黛玉,還是在提醒黛玉,怎樣做,才能討得太上皇的喜歡。
“多謝王爺解惑,黛玉知道該如何行事。”黛玉一直不明白太上皇為何從第一面起就不喜歡自己,雲澤這句話倒是給她借了惑。
“你若有不明之處,可遣人來問本王。”
伴隨著車伕的一聲駕,馬車緩行而去,帶著馬蹄聲和車軲轆聲。雲澤看著黛玉的車輛遠去,才轉過頭來詢問起其他事來。
太上皇那邊發生的事,全德早已打聽清楚,雖不知大殿內發生了什麼,卻也知大致的動向。
“賈家原是打的這個主意。”雲澤稍微思考了一下,便想清楚其中的關鍵。只是甄家姑奶奶這樣的人,又怎會如此輕易的被人當槍使。
就算和甄家姑奶奶和賈母皆不是太熟悉,雲澤也知兩人的手段不是一個水平的。一個能在宮中混到皇子奶嬤嬤地位的人,那手段那心機,可都不一般。
要說她看不破榮國府著點陰謀,雲澤第一個就不信。既如此,是什麼讓甄家姑奶奶,冒著得罪未來親王妃的危險,心甘情願的被榮國府利用。
“全德,你派人去查查,甄家這一次進京,是為了何事?”
雲澤的輿轎未到達王府時,在王府門口便有一個轎子等待著他回來。
轎子就停在距離門沒多遠的地方,在轎子旁邊站著一個婢女打扮的人。那婢女衣服的料子倒是不錯,圖案式樣,乃至身上的飾品皆是江南的風格,一看便不是京城人士。
黛玉才剛剛和雲澤分開,等在外面的轎子自然不會是黛玉的。既知不是黛玉的,全德自然是目不斜視,一絲稟告雲澤的意思的沒有。
站在轎旁的婢女看著雲澤的輿轎過來,便對著轎子裡的人說了一聲。不多久,轎簾被人掀開一條縫,隱約還能看到如玉般的手指前端。
雲澤的輿轎一路向著門口走來,門房看著輿轎過來,皆跪了下來。站在另一頂轎子旁邊的人,也跟著跪下。
“恭迎王爺回府。”
雲澤一早便看到門口停著的轎子,只是看到又如何。那轎中之人並無資格讓雲澤的輿轎聽下來。輿轎直接越過跪在地上的眾人打算進府。
轎子旁的婢女見狀有一些著急,在輿轎還未完全進門時,從轎中傳來一個婉轉清脆的聲音:“王爺!臣女在外不便給王爺請安,還請王爺恕罪。”
親王府的轎伕規矩都是比其他人家要好的,自不會聽到有人叫便停下來,否則他們早就被替換了。
轎子之人話還沒有說完,雲澤的轎子便已經進了王府,卻是將外面的轎子和轎中之人完全無視。轎中之人抓著轎簾的變得十分用力,手抓的地方,起了一層又一層的褶皺。
“姑娘……”
“去遞拜帖。”
“這位大哥,還勞煩您幫忙再送一下拜帖。”那丫鬟陪著笑臉,又塞了一個荷包給門房。
轎中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