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氣壞了。但是我很高興我當時的那番話沒造成誤會——也許記者們偶爾也做點好事?”
'如果卡卡今天想跟您談談的話,請跟他談談——儘可能的心平氣和,儘可能的承認自己的心急敗壞和失控。'——現在,穆里尼奧終於知道顧北今天一大早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卡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再次和穆里尼奧說了抱歉。
“我可能得跟豪爾赫談談給安加薪的事……”穆里尼奧看著跑開的卡卡,一臉夢幻,“我寧可打死安也不想把她送給瓜迪奧拉。”
克里斯蒂亞諾:……
“先生,其實我也有事和您說。”卡西跳過了所有顧北喜歡的鋪墊、煽情、廢話,“安告訴我了——啤酒瓶那件事。我想說的是,那天我並沒跟薩拉在一起,我去和別的朋友一起看電影了。”
穆里尼奧收起了痴漢臉,面無表情的看著卡西,並沒有說話。
'穆里尼奧先生當然是因為關心你所以才像個痴漢一樣去關心你身邊的人。他為什麼不關心皮克、不關心梅西也不關心……哦不,他還是有點關心瓜迪奧拉先生的。但你知道我的意思的,我就是想說,他很關心你的事,所以當一看到你女朋友的聚會照片裡出現一大堆空酒瓶的時候就炸了……'顧北昨晚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如是說。
卡西覺得顧北說的有道理,所以他站在這裡跟穆里尼奧解釋,“請您放心,我知道一個球員應該如何維護自己的身體,我絕不會那麼放縱自己。”
卡西和顧北本來還商量了一大堆話來說服穆里尼奧,緩解他一年幾度的德比戰前狂躁症。
就連克里斯蒂亞諾都做好了打敲邊鼓的準備。
然而事實上,穆里尼奧只是相當心平氣和地看了看卡西,然後說:“好。”
“他說……好?”當克里斯蒂亞諾結束當天的訓練課回家把今天的事告訴顧北的時候,顧北顯然覺得難以置信,“那後來呢?他還說什麼了?”
“沒有了。”克里斯蒂亞諾聞了聞今天剛送過來的個人品牌香水的小樣,對於顧北的問題顯得並不那麼重視,“還能有什麼?他說完這個就讓我們去準備訓練了。而我們,就按他說的做了——你說的,不要刺激他的焦慮症。”
“那我們之前說好的,'請您不要太擔心,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保證賽季的表現',還有,'我們對每一條戰線的勝利都無比渴望,今年也許是我們的好機會去奪取不止一個冠軍——我們都深知這一點'……這些,你們都沒跟他說嗎?”
克里斯蒂亞諾奇怪的看看顧北,搖搖頭,“他不是表現得很理智很剋制?那我們為什麼還要說這個?”
因為少年你們不懂什麼叫做焦慮症啊!
焦慮症看上去有時候和正常完全沒區別,但實際上一旦發作起來就可以毀滅世界好嗎?
尤其是對穆里尼奧這種不焦慮的時候都可以給天捅個窟窿的人來說……
“不行,我得給伊卡爾打個電話,你們明天還得去跟穆里尼奧先生談談。”顧北當然記得今年是巴薩拿了國王杯,而下一場皇馬又要面對巴薩。
這說明什麼?
說明下一場皇馬在主場有可能要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場國王杯是對巴薩,你們這場比賽並不順利,再加上伊卡爾的那張照片裡有酒瓶子,我怕這會激發穆里尼奧先生的……破壞力。”顧北看克里斯蒂亞諾還是漫不經心,感覺自己的焦慮症也快被觸發了,“你明天也得再跟穆里尼奧先生談談,考慮到我現在進不去訓練場和更衣室了。不過這件事我們待會再說,我現在先去給伊卡爾……”
“好了。”克里斯蒂亞諾一伸胳膊摟過了顧北,顧北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跌坐到了他懷裡。她掙扎了一下想站起來,然而克里斯蒂亞諾卻又抱緊了一些,還把下巴直接放在了她肩上。
他的鼻尖輕輕點在顧北頸側,像輕盈的羽毛一樣緩緩地掃了幾下。
“沒什麼大不了的,伊卡爾已經跟穆里尼奧先生說清楚了——那些空瓶子都和他沒關係。而穆里尼奧先生也沒再說什麼。”克里斯蒂亞諾的聲音低沉了下去,“你的第一份工作是我,現在他們反而佔用你更多的時間了,我可不喜歡這個——再說,明明是你總跟我說不要在意巴薩和那個小個子,結果呢?你現在倒是喋喋不休起來。”
他慣用的古龍水的香氣和個人品牌香水小樣的香氣糾纏在一起,瀰漫在空氣中,形成一種特別、無形但又似乎無所不在的'克里斯蒂亞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