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麼防著我,咱們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條件嗎?”
全身的壓力一鬆。安琺雖然不著調,但理智尚在不是,這麼不信任他是不是真的太過不近人情?
“你以為你有談判的資格?”珀西不緊不慢道。
安琺放下手,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別介啊,你看喪屍在被稱為喪屍前,他們也是和你們同樣的人。生活在同一片土地,同一個城市,他們擁有他們各自的生活,美好的,糟糕的,或平淡的。只不過後來相對來說比較不幸,他們沒了思維,供人驅使,或者成了生化武器。如果他們有選擇的機會,沒人會願意當這傷害同胞傷害家人的……喪屍。”
珀西說:“你也是?”
“當然。我比你們任何人都希望看到和平的一天,當朝陽從東昇起,向西而落,霞光映紅了半個天際……那樣的場景我想你們已經很久沒見到了吧,在這樣一個地方,連想想都是奢侈。”安琺遺憾道。
終日不見天日,活得比他們吸血鬼還壓抑,想像安琺這樣嚮往欣賞自然風景確實奢侈。
見有異能者露出遲疑的神色,珀西很快就打斷了安琺的想法。
“說說你想談什麼條件。”說出的話已然退了一大步,但語氣半分不讓。
安琺的目的已經達到,見好就收。
“和勞斯做交易。你會得到你想要的局面。”
珀西不上當:“你準備怎麼做?”
安琺的口氣非常輕鬆。“不知道。”
“不知道?”
“我習慣了走一步看一步,沒有人生規劃,因為人生沒有止境。”安琺聳了聳肩。
珀西被氣笑了,收起了槍。
“那你今後也不用規劃了,因為你的人生在變成喪屍的那一刻已經走到盡頭了。”
安琺邪邪地笑了一聲,轉身回到了他的專屬“牢房”。
凡多一直心驚膽戰的,可它擔心的事完全沒發生,雖然虛驚一場,但過程一點都不愉快。幾次欲言又止,張了張口,抬起前爪又放下,終於被安琺發現了。
或者說安琺一直假裝自己沒看到,終於忍不下去了。
大刺刺地往地上一坐,背靠牆,一條長腿半曲起:“你有什麼要問的就直說吧。”
凡多嗖地躥了過去,下巴在安琺搭在腿邊的胳膊上親暱地蹭了蹭。“從你醒來後我感到你非常的暴躁易怒,這不是平常的你。”
安琺嘴角抽了抽,果然還是不該問。
思想上的後悔並不影響他的胡扯大業。
“有那麼一類人,他們的性格有兩面,生活在正常和平環境下,一般不會將壞的一面暴露出來,往往還會隱藏的很好,扮演了一個出色的成功者。”伸手在凡多下巴上撓了撓,凡多舒服的眯起了眼。
“然而一旦被傷害,或者進入絕境,就會被逼出另一面,或許陰暗或許強大,就像是隱藏多年的潛能被逼發了。如果不會控制,還會一發不可收拾……”安琺看了眼凡多,一本正經道,“說不定還會入魔。”
凡多:“……”
如果說前面說的還有幾分道理,最後這句就直接把前面所說的所有話給否決了。
算了,還是自己領悟吧。
安琺剛醒不久腦子不清醒,肩膀的傷說不定還把腦子給感染了,說不出人話,嗯,還是應該體諒他。
理解萬歲。
“捉住他!”
萬籟俱寂的長夜裡傳來一聲爆喝。
驚醒了數以萬計如孤魂野鬼般遊走的喪屍。
莫里右手捂著側腰,滲出的血已經浸紅了他的手,左手中的東西被布包著,不知道是什麼。咬著牙一聲不吭地一揚手,一道火龍躥出,眨眼間在聚攏的喪屍群中開闢出一條通道。
也許是牽扯到了傷口,莫里深吸口氣,完全不顧是否會被喪屍攻擊的危險性,頭也不回地鑽入喪屍群。
他不能被抓住。
哪怕是死,也不能再將東西還回去。
還有……
金屬貼著臉頰擦過,在眼角下劃出一道血痕。
身後的怒吼聲被莫里無視的徹底,沒有人能阻擋的了他。
他必須……
進了喪屍群的異能者毫無疑問會把後背向敵,但他只將要啃食他的喪屍順手解決,他要省著力氣。
……將安斯艾爾消滅。
這一晚註定了一切都將走向結局。
兩個基地全體出動了。倒不是珀西想通了答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