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溫柔地抱住了陸子箏的頭,輕聲地安撫著陸子箏:“我在呢。”
於是陸子箏便心滿意足地用臉蹭了蹭江懷溪的腰,抱著江懷溪,再次安心地沉沉睡了過去。
江懷溪咬著唇,手指輕柔地摩挲著陸子箏的臉頰,雙眸溫柔如水,被長髮半掩住的美麗臉龐,溫柔又憂傷。
意中人,人中意。鏡中花,水中月。情深緣淺,恐難白首。
子箏,我該怎麼樣,才能夠在這一生有限的時間裡,給你我的所有,讓你想起我,只會嘴角上揚,沒有後悔,沒有遺憾?
真的,好想,好想,能夠陪你久一點……
許柏韜在許柏晗的驚慌失措中,先抱了許柏晗上車,而後,再小心翼翼地抱了江忘上車,放平了座椅,讓江忘半躺著。
許柏晗找出了毯子蓋在江忘的身上,抱著江忘的頭,看著她臉上被海水沖刷後還殘留的血跡,止不住地掉眼淚。
她小心翼翼地用紙巾擦拭著江忘臉上額頭上的血跡和汗水,催促著許柏韜開快一點,再開快一點,終於,還是忍不住斥責許柏韜:“柏韜,雲泊身上的傷……你真是胡鬧,怎麼能這樣下手沒有輕重……”
許柏韜當時剛剛救下許柏晗,就看見江忘匆匆地趕來,一時間心裡滿是憤怒與憤恨,哪裡還有什麼理智,顧得了輕重,那第一兩下,完全是下了狠手。當他看見江忘暈了過去,心裡漸漸也有些後悔和後怕了,但被許柏晗這樣嚴肅地斥責,他不免又有些委屈了。
他開著車,皺著眉,瞥了一眼此刻滿心滿意只顧著江忘的許柏晗,看了一眼自己也滿是擦傷的胳膊,還有還在隱隱作痛的下半身,忍不住嘟嚷著反駁了一句:“可是她打我也狠啊,姐,都不知道你還能不能有侄子了……”
許柏晗幫著江忘擦臉的手微微一僵,尷尬地沉默了一下,良久,才嘆了一口氣,憋出了一句:“那等下,一起去看一下吧。但是以後,不論如何,都不準對雲泊動手了。”
許柏韜皺著眉,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不高興道:“可是姐,她真的,有時候太過分了!”
許柏晗低頭輕輕地親吻了一下江忘的額頭,像對待失而復得的寶物一般,認真而堅定道:“柏韜,不論如何,都是我心甘情願,她都沒有錯。”
許柏韜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許柏晗未說出口的言外之意,她們的感情,不需要外人來評價和置喙。這是他第一次看見,他的姐姐許柏晗,眼神這樣堅定和凌厲,不復以往的溫潤。他一瞬間彷彿瞭然了,她真的找到了,自己真正要守護的東西了,所以,不再軟弱,不再妥協,不再溫吞。
一時間,許柏韜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最終,只說了一句:“對不起,姐。只要她對你好,我一定,永遠都站在你們這邊支援你。但是,如果她敢再傷害你,不論如何,我都還是不能夠放過她。”
許柏晗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高大背影,眼神漸漸柔和了下去,最終,還是軟了語氣,循循善誘道:“柏韜,如果她有一天負了我,那也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你要相信我,可以處理好的。而我是你的姐姐,她也是。你要做的,應該是像愛我一樣愛她,維護她,不能厚此薄彼。”
許柏韜咬著唇,半晌沒有吭聲。突然,有電話進來,許柏韜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便匆匆接起。
電話是許媽媽打來的,聲音是許柏韜從未聽過的顫抖和害怕,驚慌著急地大聲質問著許柏韜:“柏晗呢,你姐呢,她在哪,她在哪?!”她接到許柏韜詢問許柏晗去向的電話後,就覺得心驚心慌,忙吩咐了司機,也快速地趕往了度假村。
好不容易耐著忐忑到了度假村,進了別墅,等待她的,卻只是那一封令她更為心驚恐懼的遺書,讓她一瞬間軟了身子,幾要暈了過去。
許柏韜聽得許媽媽的幾近崩潰,忙告知許柏晗無事,安撫了許媽媽,告訴她:“姐沒事,但現在有一些意外,我們正在往最近的裕融醫院趕去。”
許柏韜又“恩恩”地應了幾句後,便掛了電話,忍不住嘆息了一句:“姐,你真的是嚇壞了媽媽,我從來都沒有聽到她那樣失態崩潰的聲音。”
許柏晗咬著唇,抓著江忘的手,內疚地低下了頭。
到了醫院,江忘被迅速地送入了急救室。醫生詢問了詳情,做了初步的檢查後,確定江忘沒有性命之危。又仔細地檢查了江忘身上的傷口,決定先讓江忘做一個ct檢查。
許柏韜讓許柏晗在急救室等待,許柏晗卻一刻也不願意離開江忘,推著輪椅,緊張地跟著江忘跑上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