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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還是參與核心研究的頂尖大拿,誰想覬覦神,秦昭鳴就準備碾死誰。

他倒要看看,這個跑到分歧世界來搬弄特權的Watcher…01,和他秦昭鳴比,誰硬誰狠誰無恥。

第65章 手

李陵從不適的睡眠中醒來,耳邊是飛機平穩航行的低低震鳴。

機艙是商務艙,燈光調在昏暗柔和的睡眠檔上,李陵適應了一下腦海裡的鈍痛,無意識地側頭去看鄰座的周檀。周檀似乎睡著,頭側向另一邊。李陵盯著他雕像一樣雋秀的側影看了很久,什麼也沒想。

能想什麼,想什麼都是妄想罷了。

李陵見周檀的手也架在座位扶手上,正擺在自己手邊,便輕輕伸出手指碰了碰他,小聲喚了他一句:“周檀……”

周檀發出一聲安睡中的鼻音,並無醒來的意思。

和李陵夢中一樣,周檀沒有回答他。

李陵卻因此安心下來。

周檀沒有回應,就是最好的回應。

不被周檀注意,李陵反而覺得很好;周檀的眼睛不看著他,就永遠不會知道他的心懷鬼胎,不是嗎。這令李陵感到安全。

李陵寧可在周檀心中做一個可以踐踏玩弄的物件,也不希望周檀知道這種心情。他會回應周檀的身體,但絕不回應詢問。

沒有結果的深愛,最好都成為秘密。

李陵慢慢展開手指,碰觸周檀,然後一點點一點點握住了他的手,最後十指交扣。一會兒就好,像這樣越過日界線,握著他航向明日。

周檀保持著側臉背向李陵的姿勢,一動不動地睜開眼睛。

他醒來得甚至比李陵更早一些,見李陵額上有冷汗,還用紙巾擦了一回。

重新閉上眼睛沒多久,突然手指被人碰了一下,接著是李陵在他耳邊低低叫了一聲他名字。

周檀起初以為那是夢話,這一聲叫得他心肝都顫了起來。

他一動不敢動,希翼著李陵再說點什麼。

可是李陵再沒有吭聲,接著周檀的手被另一隻微涼的手掌握住了,那隻手緩緩收緊了手指,與他十指相握。

這周檀完全料不到,只覺得手上像觸了電似的,沿著血管和神經一路燒進心臟之中。他想用力回應李陵,但又不敢。像這十年中的任何一次那樣,每當他注意到李陵從角落裡望過來的視線,他絕不能回頭與他對視。因為他知道,李陵會立刻避開他的視線。

即使是他把李陵當作最重要的朋友珍惜的時候,也從不敢過於熱情,他怕李陵真的走開。走得太遠,引不回來。

周檀一生沒有怕過誰,就怕李陵一個。

要是無知無覺,李陵就會慢慢靠近,那就讓我成為屍體也無妨。周檀想。

他甚至懷疑起自己,真的對當年學長的臉有如此執著嗎?十年了,就為了一張臉?可是他也曾激烈地愛王雪川,像忘去世界那樣愛,走火入魔,不能自己;為的又是什麼?

當年遠遠看過幾眼的模糊的那個人,甚至來不及知道名字,就擦肩而過了。何以能化為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出現在面前呢。

李陵有那人的模樣和品行,王雪川則有那人的光芒與風姿。

周檀驚訝於自己的貪心,他竟然都想要。

想要一個完整的,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心魔。

這是要下地獄的。周檀在心裡對自己說。

飛機跨過了日界線,兩個人的手掌不鬆不緊地相貼,誰也不敢多動一下。

就這樣去往明天。

第66章 懷疑

柳隨意和秦昭鳴終於在機場接到周李二人。

秦昭鳴的眼睛忍不住幾次往李陵身上轉。

像啊,真是像。要是年輕十歲,真的跟那本畢業紀念冊上差不多一模一樣了吧。可是這個人,既不叫“王雪川”,也沒有酒窩啊,更是不像會染頭髮的樣子。那副見到人靠近就恨不得躲在牆角的樣兒,跟鄉下人養的么子似的。

心裡評頭論足,秦昭鳴倒還是好好表演他精力過剩假不正經的一貫形象,接了行李就一把勾住李陵脖子,笑嘻嘻道:“你可回來了,我可想死你了。你不在,都沒人颳得出完美的培養皿來,我被前輩輪流嫌棄。”

周檀認出這個混血兒,就是經常在實驗室圍著李陵打轉的傢伙,這人的叔叔還整天扣扣摸摸地想把李陵挖去別的部門。想到這些周檀就渾身不痛快,看這人上來就跟李陵勾肩搭背,周檀心中有種久違了的謎の衝動。

別看周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