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部分

不管長著什麼模樣,都是我。”

“是你找到的藏起來的我。”

“好不好?”

“……好。”周檀點頭應道。

如果再也不見,不如不要記得?

這樣才能用力去握緊下一個人的手啊。

不捨得橫亙在你未來的路上,讓你走的坎坷。

你且當那就是我。

初次見面的我。

中午時間一過,王雪川就得走了。他走前,秀秀和寧惠默默衝他點頭,表示放心吧周檀交給我們了。

接著王雪川去了IMI的心理諮詢室。

特聘心理諮詢師柳忘看上去三十來歲,十分可親。最近他要求王雪川至少兩天來報道一次。可是,用處不大。

“其實我真沒什麼事啊,不就是失戀嗎。”王雪川跟柳忘打過招呼,躺在那個鵝黃色絨面的躺椅上,“後天可不可以不來了?”

“失戀也是會死人的,少年仔。”柳忘給王雪川泡熱果珍,水果香味充滿了不算大的諮詢室。

“哎呀,不管怎麼說,就算我登陸做他親爹,他也不認識我的。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他是Creator,使命所在,我有心理準備。”王雪川接了果珍,“柳教授,您真的不能告訴我是什麼牌子嘛?我好自己買一罐,就不用跑老遠來這喝了,哈哈哈。”

“你不乖乖按時來,博老頭子能把我掰著吃了。”柳忘怒道,“別跟我來這套!”

“就博導那牙口,哪嚼得動您這樣的硬漢。”王雪川喝著果珍,笑眯眯地狗腿。

王雪川和柳忘說說笑笑,混足了兩個小時,才掐著點去參加下午的講座了。

他一走,柳忘就朝簾子遮住的裡間道:“王雪川走了,出來吧,老博。”

博導沒坐輪椅,慢吞吞地從簾子後面挪出來,靠在絨絨躺椅上,長長出了一口氣:“……小忘啊,你說說,他這樣子。唉。”

“這孩子藏得很深。”柳忘道,“果珍要伐?”

“那是,就看他願不願意藏而已。我在校這麼多年,就沒見到幾個像他這麼有天賦的模仿者,想笑就一定能笑,想哭就一定能哭。”博導搖頭,“不要加糖。”

“這種孩子最難搞。看著開開心心的,哪天說垮麼就垮了。”柳忘在盒子裡挖果珍粉,邊說,“你們那邊就不能跟監察委爭取一下,想想辦法?我看不下去了啊。”

“在爭取呢,十幾個老頑固,最近的日常任務就是每天騷擾監察委,監察委也是蠻可憐的。”博導道,“我在想,要不這樣,我讓雪川先切到他的第二人格檔案去吧。”

“挺好,口令在您老那裡是不。”柳忘表示贊同。

在IMI模仿系,資質較差的學生通常只會推演一份人格檔案,資質好悟性高的學生,比如C1075,才會拿到更多的檔案。

對於能夠推演多份人格檔案的學生,IMI心理評估團隊判斷,這一類人都在無形中承受著幾倍的壓力,因此這些學生的第二份檔案,通常是一份特意為他們各人挑選的,與他們原本形象特別相近的人格檔案。

在定期心裡評估中,焦慮指數或抑鬱指數太高的學生,會由導師行使預定好的口令,切換至那份排在第二的檔案,讓他們得到近似於撕開偽裝的放鬆。

事實證明,這個做法正面效果十分顯著。

“小忘,你們柳家,還有兩個小輩會跟著這三個Creator登陸是不是?調一個到我們阿檀附近去吧。”博導捏著眉心,道,“唉,當然,我們這邊還是要爭取……”

“總是要做最壞的打算。”柳忘說,“然後祈禱最好的結果。”

別看博導又有高血壓又有關節炎,大部分時候坐在輪椅上,他是個行動派。說去切換王雪川,離開柳忘的諮詢室,便即刻去了。

C1075這種持有多份人格檔案的學生,無一不是經過極其殘酷的潛意識訓練。這要是在分歧世界裡,一條切換口令下去,他連自己曾經推演過【王雪川】這份檔案的事情,都不會記得一星半點。

在現世,切換人格檔案這種事雖然不至於刪除記憶,但透過訓練,這已經是種強迫行為,不是學生自己可以隨意切換著玩兒的,需要掌握“口令”的導師來實現操作。

曾經親眼目睹過C1075切換人格的人,提起來無不神色悚然。

C1075完成切換之後也換了身衣服,其實也不過是把紅色短袖衫和七分牛仔褲,換成黑色短袖衫和米白色長褲而已,臉最外面披著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