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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姆斯一把把他推到前面,粗聲粗氣地說:“給我們帶路。”

那海盜也是真沒有骨氣,哆哆嗦嗦了一會,就真的帶著他們往前走。

剛才的那一炮炸掉了一半的基地,利維爾與詹姆斯兩個人形殺器一路殺到底部,竟然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

最底層只有一個房間,帶路的人一手顫巍巍地指了指房間的金屬門:“就……就是這裡了。”

利維爾眼睛一瞟,一槍打爆了旁邊的開關,過重的殺氣嚇得旁邊的海盜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他一偏頭,詹姆斯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上前用機械臂硬生生地把液壓門掰開。

利維爾隨手一槍,射爆了帶路者的腦袋,然後快步踏進了這個昏暗的房間。

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房間裡沒有臭名昭著的副團長克林特,只有一個被吊著的人。

和解

然而那不是他要找的人。被吊著的銀髮男人垂著腦袋,四肢癱軟,已經失去了意識。一把匕首深深地扎進他的肩膀,幾乎把他釘在了牆上,血液噴射狀糊在牆上,觸目驚心。

不是雷納德。利維爾由衷地鬆了一口氣,但下一刻,後腦卻被冷硬的槍管頂住。

“把槍放下,舉起手來。”身後的人說,語調急促,但聲音虛弱。

利維爾呼吸一顫,轉過身去:“是我,雷納德。”

男人睜大眼睛,聚焦起渙散的瞳孔,昏暗中艱難地辨認著王子的面孔。

“李……維……?”他放下槍。

王子的聲音一窒:“是我。”幾乎是立刻注意到了雷納德手腳上的鐐銬,地上不斷擴大的血泊,還有無數道在他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痕。

中校挑起嘴角,語氣中竟然還有些輕佻:“沒想到我還能活著見到你。”

但緊接著,他身上那根繃緊的弦瞬間斷裂,不受控制的倒向利維爾。嚇得王子連忙把他緊緊抱住,露出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那麼多的血從那麼多的口子裡源源不斷地溢位來,把利維爾扶著他的雙手都染得通紅。

“雷納德!”他六神無主地喚了一聲。

中校吃力地抬起一隻手,抓緊了利維爾的手臂,在他耳邊低聲說:“你問我願不願意跟你下地獄……”

“李維,從我再次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掉入地獄了……”

利維爾看著雷納德,臉色蒼白,痛苦和悔恨的從他的眼裡溢位:“對不起……”

“咳。”在一邊站了很久的詹姆斯發出了不自在的聲響,“船長,我們是不是先把雷納德中校帶回去再說?”

雷納德·薩默斯是在一張病床上醒來的。

這是一間幾乎純白的房間,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簾子,白色的床單,乾淨到令人煩躁,讓人很難不聯想到醫院。

他抬起手,發現自己已經換上了淡藍色的病患服,手臂□□在外的部分,原本猙獰外翻的傷口已經全部癒合,只留下幾道新生的淡淡紅痕,微微凸起於面板的表面,像蝸牛爬過時留下的一路痕跡,再過幾天,就連這些痕跡都會消失。

這一切的跡象都說明,他已經得到了良好的醫治。

“你醒了?”一隻手拉開簾子,身著白大褂的年輕男人走到他面前,觀測了一下儀器的各項資料,然後在便攜板上塗寫了幾筆。

雷納德從床上撐著坐起來:“我睡了多久?”

“10個小時,算是恢復得很快。”

“這是哪裡?”

“路西法號。”男人簡短地說,推了推眼鏡,“我是達米安·科林,船醫。”

雷納德立刻意識到這是利維爾的飛船,脫口而出:“李維……利維爾呢?”

船醫達米安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他,這目光太富於洞察,以至於雷納德立刻感到了一絲不快。

“路西菲爾。”船醫很快知趣地移開目光,對著虛空喊道。

“是的,達米安。” 一個黑髮紅瞳的男人立刻憑空出現。

“通知一下船長,薩默斯先生醒了。”

“好的。”這個名叫路西菲爾的人工智慧以一種極其優雅的姿態微微頷首,然後消失在房間裡。只留下瞠目結舌的雷納德。

“他怎麼……?”雷納德指了指路西菲爾剛剛所在的方位。

醫生會意地接過話:“長著一張船長的臉?”

“這個嘛,你就要問船長了,畢竟他才是路西菲爾的創造者。”達米安關掉便攜板,“你的傷勢雖然都不嚴重,但失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