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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嗎?”

淺臻:“……”

這時候,淺落玩夠了泥巴從後院跑出來:“好無聊啊師姐,你有沒有不想做的課業可以給我玩玩的?”

淺臻:為什麼我眼裡的小淺落整個都在發光,為什麼她身後還有翅膀?

淺放從此恨透了淺落。

有時候戀愛的男人就是這麼小心眼。

第59章 大番外

番外……我忘了是幾了·祖師婆婆的經歷。

章初南

世間有魂,無論生死,執念皆在。章初南起初幼時追隨師父行走長安巷陌之中的時候,降鬼師尚且沒有這麼規範的名字,無非是個介於騙子與法師之間的普通人罷了,因能看見鬼,手幾個裡又有著不倫不類的法器,用戰場新兵砍敵人的混亂刀法,隨手對著尚且無力的新鬼砍幾下子,砍贏了就收錢,砍不贏就跑路,這長安這麼大,唐王朝這麼長,總有去路。

章初南問過師父,這世上有仙人嗎?師父說大約是有的,可惜咱們沒見過,有沒有,和咱關係不大。

那時候找不到神,卻遍地是鬼,雖然手法稚嫩了些,但總能接到生意。

從一身雜布衣衫的半大假小子長到長髮飄飄的少年女郎,這期間長安的日月流轉了七年,她與師父走遍了長安城的裡裡外外,收入在不高不低裡漂浮,名聲在不好不壞之間。那時候章初南腦子裡很空,從不去想什麼今後,拿了錢買了酒圖一醉,在長安的巷子裡找個地方兩個人湊活睡了,次日穿上一身半真不假的道士服,招搖撞騙一般去幹真事兒。

初唐玄武門之亂過後幾日,兩個夜半不睡的人在長安街的青石路上晃盪,帶著酒氣走了半路,師父悶頭一聲倒在路邊,章初南一個不小心,撞上一個仙人。

是仙人嗎?大概吧。

在昏黑的夜色裡,她遇見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一頭長髮披在肩上十足十像個鬼,之所以說她是個仙人,大概是白衣太新,上面花紋還算好看。那女子立在路邊對一個身上插著半截箭羽的人柔聲道:“你怎麼還不回去呢?回去吧,時辰已經不早了。”

章初南一身酒氣,大嚷了一聲:“小娘子你且讓開,讓老孃收了這個鬼給你看!”

那女子抬手挽了耳畔碎髮,悠悠然轉過一雙柔意盎然的眸子來,看了她一眼,又轉過頭去對那衣著華貴的人說道:“你看,你若是在這長安徘徊地久了,總要有這些不知好歹的混人來煩擾你,你身為天王貴胄,何苦跟這些混人糾纏?”

章初南滿腔熱血一顆好心被她說成不懂事的混人,無疑是被人潑了盆冷水還順帶罵了一聲混蛋,此刻心裡甚是不好受,就差拎著劍上去對著這漂亮溫柔的小娘子砍上一通,不過她在衝上去之前好歹看清楚了,認出那人身上穿的錦袍華服,正是幾日前玄武門之變裡死了的太子李建成。

章初南仗著酒氣湧起的一腔勇氣登時洩了個乾淨,她還沒那個砍帝王家子孫的膽子,只能訥訥縮回手去,衝著那白衣女子嘿嘿笑了兩聲。

兩個人面對面,一個穿著一身白好似服喪,一個穿著一身紅恰如出嫁,只是那時天色昏暗,誰都沒有注意。

章初南見那女子手腕一轉,竟將一個魂魄收進葫蘆裡,別在腰上帶走了,不由大驚,慌忙跟上去問道:“你是鬼還是人?”

白衣女子天生就是好脾氣,她雖然對冒冒失失的章初南沒什麼好感,但仍舊是微微笑笑:“我替閻王爺做事,你說算是人還是鬼?”

章初南上下打量她身上的衣服,猜測道:“你是白無常?”

那女子下意識抿了唇,甩頭冷哼一聲:“怎麼,你是牛頭馬面?”

她說著,纖足在地上輕輕一點,順著夜風向遠處飄去,時值深夜,天上一輪圓月掛在當空,那女子隨風而行,身上衣袂在風中輕舞,袖口紋著一朵牡丹花,腰肢纖若無骨,隨風而行似空中鳥雀,就這麼在月下飄走,看得章初南都呆了。

原本應該追上去的,但是這時候酒氣漫上來,她跑了兩步,一頭栽到地上,枕在她師父鞋子上睡著了。

那女子行至遠處,回眸淡淡望了一眼來時路,見兩個人一老一少疊在官道上睡得正熟,月夜之下鼾聲不斷,長長短短宛若鳴笛,好笑之餘又不由得擔心他們會不會被來往車輛碾斃,稍作思量,便回身往返,將睡得如同死豬一般的人從地上搬起,抱到路邊草地之中。

她抱了那老人,又回身去抱那紅衣服的小丫頭,正將那丫頭抱起來,想起這混丫頭方才說她是白無常,不由微微有些惱怒,索性將她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