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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麼了,怎麼會死的?”

楚籬把水底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胡邪聽著,心裡一窒,神情嚴峻,“籬兒,你犯天怒要遭天譴了。那魚是殺不得的。”

楚籬不明白鬍邪的意思,“為什麼不能殺?我們就算釣上來取它肚裡的東西那一定是劃它肚子要它命的。”

“是我不好,忘了提醒你們,沒曾想竟橫生這種變故,其實我們釣它,等到它沒了力氣再把它拉上岸,撐開嘴,只要你氣沉丹田用手腕的陰力在它胸前梅花形的魚鱗上拍三下,那東西就會自動吐出來,然後剪斷藤繩再放它回水裡,過段時間那鐵鉤它自己就能吐出來,根本不會傷它一絲一毫。”胡邪長嘆一口氣,神情自責,“這魚是上古神獸,莊子內篇逍遙遊道‘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這魚就是上古神獸鯤留在人世間的幼崽,鯤在人間本來有兩條幼崽,一條在一千五百年前被人獵殺了,而現在唯一一條也讓你給殺了,鯤在世間是絕種了。”

“就算我不殺它也只有一條,也不能繁衍後代。”

“不是的。”胡邪搖搖頭,“鯤是雌雄同體,只要食物充足長到成年就可產卵,產卵後如果沒別的魚來受精又可以化身為雄性。”

“哪怕它是世界上碩果僅存的唯一一條,我也不可能看著唐奕天死在我面前,就算要天譴,讓我再選一次我還是會殺了它。”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天譴的可怕,一千五百前……我現在閉上眼也能回憶起來……不止你,這次參加捕魚的全部村民都會在天譴之內。”

一聽牽扯這麼多人楚籬神情複雜起來,“胡邪,你認真的嗎不會是嚇我吧,這事怎麼聽都像是故事。”

“你要聽故事,那我給你講一個故事。”胡邪道,“一千五百年前,南朝陳文帝寵幸部將韓子高,怕其在戰場上受傷,聽聞太湖有一神魚,其鱗刀槍不入無堅可摧,便派出三千精銳去太湖獵殺此魚,歷時三載,損兵八百二十二人,終於捕得此魚,生剝魚皮製成魚鱗鎧甲送與韓子高。是年,捕魚倖存的精銳在與北朝的一場戰爭中全部被活活坑殺。翌年,陳文帝病故,死相悲慘七竅流血,不久韓子高自殺於獄中。與捕魚有關的所有人在一年內全部身亡。”

楚籬對兩晉南北朝的事並不熟悉,因為之前的三國實在是太過霸道,以至歷史老師在講三國兩晉南北朝時大都口水都花在了三國,對隨之而來的兩晉和南北朝都是寥寥幾句帶過,楚籬對那個狼煙四起文人怪才橫生的年代沒什麼印象,只覺得胡邪說的太過邪性,歷史上著名的長平之戰白起更是將40萬趙兵活埋,相對此一場戰爭死上千把人真算不上什麼事,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看你表情是不信了。”胡邪道,“那兩千多人本來只是作為誘敵的先鋒部隊,將敵軍引進青峰峽就可功成身退照原定計劃撤到安全地帶待命,可是才剛撤退,萬里晴空突然佈滿烏雲,一時間飛沙走石野獸嘶鳴,天雷滾滾夾著閃電,在他們後方撤退的道路上炸開了一個方圓兩公里的深坑,坑內還冒著雄雄烈火,看到天坑士兵自然掉頭想逃,陣列一下就亂了,可是後面的人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加上北齊軍隊的追趕,就這樣往前推著把前面計程車兵活生生推進火坑。那一天風雲變色,士兵們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響徹在整個山谷,大火燒了整整三天三夜,那些兵士不要說屍體連身上的鎧甲武器全都燒成了灰。陳文帝知道自己獵魚開罪了天地便在天葬坑旁的山頂修了座廟宇,命人日夜誦經不可停頓,希望藉此消除孽業,但是無濟於事,本來憑著文帝的才能是能一統南北君臨九重寶塔,建立不世功勳,可終因一已私念而斷送了錦繡江山。”

楚籬聽著突然就“啪”地一聲從椅子栽到地上,額頭冒著冷汗,人縮作一團,“別說了……胡邪……”

胡邪忙去扶他,卻發現楚籬雙眼緊閉沒了意識,嘴裡一直唸叨,“別說了……別說……”

抱著昏迷的楚籬,胡邪神情迷離,“籬兒你為什麼非要去觸控這白骨裡開出的花,為什麼非要為他去犯天怒,那人死就死了……

“你這是在還欠他的債嗎?他為你犯過一次錯覆了江山傾了廟宇,現在你是要還他嗎?……

“這樣你們之間是不是就算兩清了?你是否就能多看我一眼……”

楚籬醒來已是半夜。起身到唐奕天休息的窗外,透過窗見人躺在床上,甘清坐在床頭手肘撐著桌子也不知道是睡是醒。

楚籬留戀地看了一眼便向山洞走去。

他知道胡邪肯定在那裡。剛才胡邪的講述突然引起他一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