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這個包弄昏的。這麼說…又要再裝失憶了,自己裝失憶的技巧一定因為常常練習而很自然了。
駱唯聽見有人推門的聲音,他很快地露出個適當的虛弱表情,然後癱靠回床上。
「唉呀…許先生您醒啦?可還有不舒服?」
一個大嬸碎碎念地走了過來。
這對駱唯可是場新鮮的經驗,他還沒被人稱作「先生」過呢!他眼神中不免帶著詫異與疑惑。
大嬸似乎發現駱唯的狀況有些怪異,她試探地問著。
「許先生…?您…怎麼了嗎?」
駱唯露出一個訓練有素的笑容,然後,語氣和緩地道。
「這…您口中的許先生…是指我嗎?」
沒有人能沈穩地應付這種突發狀況,所有夢境中的現場第一人反應都表現得差不多。毛躁一點的又哭又叫、穩重一點的也馬上轉身找人幫忙,此時,這位大嬸就是屬於後者的那一種。
花白鬍子的大夫在駱唯身上摸上摸下,這情形和他在竹取物語中的遭遇有些類似。
就連大夫的回答也是感覺雷同。
「這…病人除了喪失記憶外並未有何不妥,或許是頭部在撞擊到地面時在腦中殘留了血塊,血氣不順這才引起這般狀況。一般來說…這種狀況老夫也說不得準,或許一月、或許一年…他都有可能會自動回覆,我這扎針的動作只能減短這些個等待的日子。」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怎麼跟他爹交代啊…好好一個人教書教到受傷…。」
等老大夫走後,駱唯又是一番重新認識「自己」的狀況。
從大嬸口中,他得知了自己的身份…與現在這個世界的背景。
沒想到…竟會是這個故事…。
駱唯想笑,這個故事他可是十分熟悉呢。
許仙,浙江省杭州西湖人士,年二十四,去年在進京趕考的途中收到老父驟喪的訊息所以趕回家鄉,為期戴孝三年。家中小康略有祖產,應周坊鄰居之邀,他平時教導著這附近的孩子唸書,以度這漫漫三年。
駱唯站在岸邊看了看湖水的倒映,他這模樣跟自己「原本」的樣子沒有差別,但在人家口中,他卻是已歷弱冠男子,看來這許仙還真是娃娃臉吶!
長髮以用儒冠仔細地紮起,白色飄飄計程車服穿來在駱唯眼中卻像是唱戲戲子般有趣,他不甚自在地不停摸著頭上的冠帽,縛緊的感覺讓他覺得好似有人用力扯著他的頭皮一般。
「過來!小虎子!還不跟先生道歉!!」
駱唯回頭,看見一個小孩被牽著走來,腿上條條的痕跡看來就是受到處罰的樣子。
看著那個不停哭著的孩子,駱唯猜想他就是這次讓自己受傷的主因了。
「先生…請您一定要原諒我加孩子!他不懂事才會跟先生開這樣的玩笑…」
拿繩子教室門口,然後等著那個倒楣的人走進來就用力拉繩子,繩子一繃,人也跟著摔倒這就是駱唯頭上的大包由來。
「林嬸…別這樣,我不生氣。」
駱唯將孩子被擰在他人手心的臉頰救出,然後拿著寬大的袖子替孩子抹著眼淚。
「先生…但您卻…」
「我不過是忘了一些事情罷了,以後還得你們多處包含,我又怎麼會跟小虎子計較這些呢。」駱唯真得是完全不介意這件事,相反地,他還很感激這名惡作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