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一次通通宣洩出來。他是如此地愛戀著這人…雅納爾,又或是白夙真。
明白對方怕冷,駱唯很早就已經準備了暖爐與厚被。那人的房間永遠都是熱烘烘地迎接著主人的睡眠。
駱唯甚至還幫白夙真準備早上梳洗用的熱水,他明白要這人在寒冷的早晨醒來是一種折磨。駱唯不忍心、也捨不得。
那人一開始不願意接受駱唯的好意,駱唯能夠感覺得出來他對自己的心疼。於是,自己做得更起勁了。
感情是…雙方面的付出、給予。
60
湖面上蒙著一片茫茫的霧靄,由夜轉日,白霧間漸顯現出湖、山、天的邊界。冬陽下,微風吹皺水面上的青山橋影,而湖邊高昂的樹頭已無黃葉可落,因此也少了以往稀疏的風聲。
經冬仍綠的柳條飄揚著,一痕痕的綠影點綴在墜雪的景緻中,讓這刺骨的冬天多了一些沈穩。
吸氣呼氣間全是霧氣,所有的門窗都捂的緊緊地不讓冷風吹入房中。數個火爐讓溫度直升,房中人的臉上帶著明顯的潮紅,這純粹是溫度作祟罷了。
駱唯拿著削尖的細木,沾了沾磨勻的墨水,然後在一本本記帳簿上仔細地填寫著。用慣了現代的原子筆,駱唯怎麼也無法適應用毛筆書寫。雖然會寫毛筆字,但他還是習慣那種堅硬的筆跡觸感,所以他克難地自己製作了簡單的工具。
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駱唯專心地清算著藥材等等的帳目。穿著厚實的棉衣,背後看來是墊著厚厚白色的床褥,但若是上前觀看,便會發現那是一個全身用棉被裹著的人球。
絲制的柔細觸感從頰邊傳來,頸子是那人溫熱規律的呼吸,駱唯感覺到對方已被自己暖熱的臉正輕輕地左右摩挲著肩部,他稍微動了動肩膀表示抗議。
「夙…別亂動,我正在寫字。不然你不冷了就到旁邊乖乖坐好。」
沒錯,正用這種好似安撫孩子口吻說話的就是駱唯,而物件當然是那條白蛇。
背後突然傳來一陣顫抖,然後駱唯背後的棉被突起物響起悶悶的聲音。
「不要…唯好溫暖。」
這個稱呼在第一次出現時就被兩人默默地接受,彷佛這才是這人的名字一般,白夙真叫得很順口,駱唯也回應的很自然。
當下狀況,兩人的姿勢可說是連體嬰也不為過。
自從西湖開始飄雪,這正式宣告了兩蛇的痛苦日子來臨。
蟄齋的開張狀況就如其名—百蟲蟄伏,靜居閉戶之齋。沒有緊急事件出現,大夫也彷佛失蹤般不在藥館待命。
白夙真開了幾張補身的一般方子給駱唯,讓上門求方的人可以按照需要抓藥進補。而外診,想當然是不可能有的,要那蛇在雪花紛飛的日子出門,就怕是走著出去躺著回來。
不想動、也不能動,可說是兩蛇最好的寫照。
要不是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