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一擺,富麗堂皇的宮殿變為流水潺潺的隱秘山間,春日豔陽天,飛鳥劃過晴空,繁花似錦,青松翠柏聳立陡崖,各種芳香的花草點綴樹下,引得蜂蝶翩翩戲舞。
隨手摺過一枝醉人草,清掃過景鱗的鼻翼,幽香吸入鼻孔,進入夢中。低頭擎起愛人的下巴,深情的目光。
作者有話要說:
☆、殺戮models(5)
廣袤的星系,漂浮的舞臺,星光閃爍的各色星體射下光束,灑在每個舞蹈的models身上。舒緩的音樂響在耳邊,齊亞隨著節奏曼舞,不時回頭向沙發上安坐的景鱗拋去誘惑的眼神。
噁心的扭頭躲避,閉嘴、咬緊牙關忍耐,景鱗根本不願意理會他。躲不開的空擋,直接狠狠瞪眼回應。為什麼不離開呢?景鱗何嘗不想,只是因為缺乏能量,無奈被迫軟軟地窩在沙發的一角,等著齊亞帶他回紫色星體。
等了好長時間,也不見齊亞來到身邊,只好作罷。仰面望著,漂浮著的位於中央,旋轉著的那射出五彩光芒的星體,將眩暈的感覺發揮到了極致。一對對衣著華麗的models,男子優雅攬腰,女子唇角倩笑。一個個你情我願,眉目含情。
都不是人,卻又和人沒什麼差別,也分男女,也有愛情。
舒適的座椅上亦不乏帶著小孩子的models,啼哭聲、歡笑聲、鬨鬧聲等等等等。混沌的天邊各色的雲,是星系?朦朧卻又清晰。不由得想起了課本上的天后座爆炸時形成的壯麗景色,驚駭具有衝擊力。
曾經多少次夢見過置身於宇宙,如今真的實現了這個願望,雖然會讓別人聽起來極其荒誕。沒有依託的感覺,頓覺無依無靠,真是讓人難忍的折磨。幸好有沙發為自己創造了狹小但實在的棲身場所,可以隔斷那虛無飄渺的宇宙,不至於那樣害怕。
音樂還在耳邊響,只是想閉上眼好好休息。在這個只需要能量的世界裡,不需要食物的人類,各種器官是不是要退化呢?
淡淡陰影籠罩下來,景鱗睜眼望去卻是一個從未見過的藍色晚禮服女子,還是model。看她著裝貴氣,雖不施粉黛,素顏相見,卻也掩不住優美形容,仔細一瞧,和齊亞倒還真有幾分相像的樣子。
只是為何多了幾分冷氣,讓自己覺得難以接近。白的潔淨的臉頰,長長深意的眼線,是她打量人時那不討人喜歡的傲慢姿勢?還是她無與倫比的白色王冠?齊亞是王子沒錯,但也並不藉助華麗的裝飾以顯示高貴的身份,這個滿身冰凌氣質的model是誰?
“你是齊亞的愛人,是嗎?”她是笑著問,可那不可接近的微笑似乎是被鎖在了臉頰之後,溫柔地拉開了距離。
當然不是——!可是此時的景鱗哪有力氣回應她啊。渾身虛脫、似是被抽乾了血液一般。見景鱗不回答她的問題,女子伸過手背貼上景鱗的額頭。唇不可察覺地舒展開來,微眯的眼角,隱藏住了一個笑。
“原來是沒有了能量,”
真聰明,真厲害,景鱗不禁誇讚她。
“不過——我可不敢給你輸送能量,齊亞如果知道了,豈不要造反?呵呵。”這是什麼意思?嘲諷?不像,景鱗不懂。女子起身召喚齊亞,含笑的眼中全是母性的光輝。
帥氣的步伐來至身邊,齊亞俯身恭敬單腿屈膝行禮。
“縈洛姑姑——!”
“免禮了,”女子是命淵神的姐姐,居住在藍色星體,掌管星系光束的光之神。
“怎麼放著愛人在一邊不管,光顧著自己玩兒。”縈洛長公主管教孩子似的說道,
“是,齊亞知錯了,馬上就給他輸送能量。”
看著齊亞俯身還是要吻自己,景鱗不知哪裡剩餘了一點兒力氣,扭轉了頭堅決不同意。縈洛長公主對齊亞選擇的愛人不甚滿意,
“齊亞,從你紫色星體裡取出一個水晶珠給他服下不就好了,怎麼還要時時親自輸送,倒落得個他不願意。”
縈洛對於景鱗的反應極度不滿,齊亞是自己付出了很大心血的傑作,可謂是星系裡最完美的model王子,擁有著無可比擬的才學和功夫,怎麼到了如今,卻要看一個不怎麼出眾的人的挑剔。
“縈洛姑姑不要怪罪,是齊亞疏忽,回去就給他服下水晶珠。”齊亞乞求身為光之神姑姑的寬恕。
的確,星系裡完美的齊亞王子絕不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失了身份。可面對景鱗,齊亞就會不自覺地愛憐過分,不知不覺間忘卻了身份。若是被別的models看入眼裡,縈洛姑姑的臉面確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