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喊:“你果果果真在這過夜了?!”
路鶴寧:“……”
他沒覺得關豫對自己還有多深的感情,然而這會兒對方的表現卻像是熱戀的人被戴了綠帽子一樣。
“過夜了又怎樣?”路鶴寧問:“能請你讓一下嗎?你擋道了。”
“我擋道了?”關豫瞪大眼,怒氣反笑地喊“可不,我擋道了呢!擋道了!擋了你們的道了是不是?!”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路鶴寧充耳不聞的退後了一步,要從旁邊繞過去。關豫想起昨天陳樓接的電話時候已經怒火滔天了,捉姦捉姦!他沒在,這倆肯定奸上了!
一種說不上是什麼的情緒讓他有些失控。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路鶴寧被自己抓住了胳膊狠狠一拽,茶几正好在倆人之間,路鶴寧的小腿在茶几上磕了一下之後頓時失去平衡,趔趄著跪在地上了。
室內安靜的出奇,關峰察覺到不對要上前的時候,已經完了。
路鶴寧用手撐住了沙發站了起來,默默地把懷裡的被子放在了沙發上,然後猛的轉身,一拳朝著關豫的下巴砸了過去。
“……我操!”關豫喊了一聲。
關峰跨前一步抓住關豫的胳膊,眉頭剛剛皺起,就聽洗手間裡突兀的傳出了一陣沖水聲陳樓推開門,在幾個人扭頭看過來的時候沉默了一下,隨後才嘆了口氣。
“關豫,別以為你哥在這你就有依仗了,”陳樓抬眼掃了關峰一眼,緩緩道:“你再操一個試試?”
“我就……”關豫看見陳樓出來眼都紅了,然後剛喊了一聲就聽關峰突然道:“陳同學誤會了。”
關峰一手掐住了關豫的胳膊,力氣很大,關豫掙脫不得,使勁了抽了兩下後胳膊都紅了。
關峰卻沒理他,只對著陳樓揚了揚下巴道:“我來幫關豫收拾行李,以後他就不住這了。”
陳樓皺了皺眉頭,沒太明白關峰的意思。
一直等關峰壓著關豫,一腳踢開他隔壁的臥室時,他都覺得自己似乎幻聽了。
關豫住這?
什麼時候的事?
路鶴寧也有些發愣,倆人對視一眼,見都有些茫然,隨後又齊齊嘆了口氣。
“剛剛那個男的,”路鶴寧頓了一下,轉開臉低聲說:“昨天就是他送我回來的。早知道他和關豫認識,我就不報你家的地址了。”
“他倆……”陳樓想說他倆可不止認識,還是一個爹一個媽呢。可是這會兒說這些也不合適,他頓了頓,又扭頭看著隔壁的臥室若有所思道:“……不用理,不過他們怎麼有隔壁屋的鑰匙?”
“那個人和你隔壁屋的鄰居認識,”路鶴寧說:“昨天隔壁的紅頭髮開門的時候,我聽他喊了聲哥。”
“嗯,不用管了。”陳樓覺得還是有哪裡不對,不過這一折騰時間不早了,路鶴寧還要上班。
“走吧,下去吃飯,”陳樓一手撈起沙發上的被子丟會床上,又隨手拿起錢包和新買的手機,回頭衝他笑笑說:“帶你去個好地方。”
陳樓帶路鶴寧去的地方是個早點攤,說是攤點,但是排場卻很足,就在興隆路的主幹道上,清一色的綠色桌子白凳子,連攤點的棚子都是同色系,上書四個大字——“四大金剛”。
這個攤點剛立起來不久,陳樓當初發現的時候純屬意外,不過的確做的很地道,從大餅到豆漿,無論手藝還是調料都誠意滿滿。
路鶴寧出來的時候心情還十分低落,他和關豫談戀愛三年,雖然不是經常在一起,卻也知道後者並不認識陳樓。可是自從他回來後關豫卻屢屢針對對方找茬鬧事,唯一的解釋便是關豫心裡有疙瘩,遷怒到了陳樓身上。
他心裡有愧,可是陳樓的全然不在乎的樣子,又讓他覺得自己解釋的話反而顯得有些矯情。
倆人在早點攤子上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陳樓從筷筒裡抽了一雙一次性筷子給他,笑著問:“不介意吧,用這種一次性的。”
“不介意,”路鶴寧說:“其實我沒有你想的那麼……龜毛。”
他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有些饒舌,顯然十分生疏,陳樓也沒想到他會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拿東西的手一頓,看了他一眼。
“我和關豫,認識三年了……”路鶴寧沉默了一會兒,一直到陳樓懷疑是不是沒有下文了,他才緩緩嘆了口氣,說:“我說什麼沒想到,會有和他怒目相對的這一天……”
……
這是一個很美好的冬日早晨,陽光足夠充足,微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