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本王這兩年如此信他敬他……晏存繼當真好手腕,先是雲寄,再是秋雨來,竟是在本王的枕邊擺了兩個卒子。原來這個大局,從兩年前就已經擺開了!我道他戰前來南懷做什麼,原來,是要完成兩年前沒有完成的計劃,要先滅了南懷出戰的元帥呢!”
只怕不只是王爺,還有王爺手下的東門,還有王爺掌控的南懷的半壁錢糧。這真是一塊誘☆惑力十足的肥肉,難怪晏存繼冒著身死異國的危險,也要來探這個頭!
翟墨心中如是想,卻是注意到北堂朝說的話,他抿了抿唇,低聲問:“屬下斗膽一問,王爺方才只提了雲寄和秋雨來,王爺是否……已經不疑心華鳶公子與晏存繼勾結了?”
北堂朝一聽季華鳶的名字,面色突然柔和了下來,眼中多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他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玉佩,拿在手中摩挲著,輕聲道:“他若真是和晏存繼一條心,怎麼會對我愧疚……驕傲如季華鳶,若不是因為心中那一點愧疚,怎麼會生生受下那日屈辱的調☆教。”北堂朝說著,面上漸漸染上一絲愧色,喃喃自語道:“是我冤了他,委屈了他。只是他這性子也著實太可恨,知道我冤他,卻還是倔著犟著不肯解釋一句,鐵了心要看我事後難受……”
翟墨會意,輕聲道:“秋雨來給公子擺這一道,是自損八百敵損一千。而我們公子和王爺一犟起來,那可真是寧可自損一千,也要損王爺這八百!”
北堂朝笑,笑中帶著一絲不加掩飾的無奈和寵溺:“這兩年自己在外邊,我還以為他成熟多少,卻原來,還是老樣子。”
翟墨看著北堂朝自己出神,不敢出聲驚擾,只能站在一邊等北堂朝回了神,才問道:“晏存繼並未在謝司浥身邊派人保護,看來是打算不久後推謝司浥到明面上,不想和他扯上